即使已经千千万万次,盛景郁依旧想要再告诉鹿昭一遍。
我爱你。
不管是勇敢的你还是怯懦的你,我都爱你。
并且还要跟这样的你共度余生。
所以在来这里录製节目前,盛景郁就已经做好了计划。
联系节目组,调度时间……大家一致默认,将这件事对鹿昭高度保密。
宸宸跟陈安妮动作很快,按照之前彩排过的将气球藏的严实又易取。
盛景郁迅速利落的完成最后一步,自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她开口向鹿昭提问的瞬间,她的声音还是没控制住。紧张,颤抖,甚至还有一种哭腔。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盛景郁都不明白婚姻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相爱的人不需要被这一纸契约来证明,不相爱的人即使有这一纸契约,也无法维持长久。
她就这样冷漠的行走在世间,用最理智的角度看待着世间的感情,自诩透彻。
可实际上她又不够透彻。
当一件事情被赋予了特殊含义,只有经历者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它的意义。
盛景郁的话刚说出来,她的爱意就在这一瞬间升上了最高处,她与鹿昭过往的种种开始在她脑海里不受控制翻涌,浓郁的甜意也交织着酸拧苦涩。
盛景郁从来都不觉得她跟鹿昭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她向来对疼痛的阈值很高,万事结局只要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可在这一瞬过后,她的眼角还是染上了红色。
她就这样忍着情绪,强装镇定的看向着鹿昭,满眼期待的等着她对自己的回应。
而鹿昭脸上的错愕此刻依旧没有消减。
她对着盛景郁愣愣了好一阵,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戒指盒,缓缓的朝盛景郁单膝下跪。
“阿郁,这样才是求婚。”
像是有些题外话,鹿昭仰视着盛景郁,带着笑意的语气正轻松的给她更正着此刻的仪式。
盛景郁是想着要这样的,只是太紧张,一时间给忘了。
但这不打紧。
鹿昭矮着盛景郁半个身子,仰起的视线深深的望着盛景郁。
她的吐息拨开冗长的热气,随之就打开了手里紧握着的戒指盒,明明那眼眶已经开始用上了红意,却一直在努力的要自己的语气平静清晰,真挚诚恳。
“盛景郁,你愿意嫁给我吗?”
就像是每一次主动凑过去的吻注定要被这人拿走主导权,盛景郁的求婚反过来变成了被求婚。
日光将房间里人的身影高低差明显的映在窗帘上,那个原本应该单膝下跪的人正端身站立着,鹿昭手持戒指,向盛景郁求娶。
鹿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只是当她的膝盖真实触碰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前所未有的想要奔向盛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