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居再一次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绕话绕不过亲王的事实,放弃挣扎而坦白说:“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和县主的事,我只是哈,只是有些好奇,要是你觉着为难,不说也行,就当我只是随口问问。”
亲王依旧是挨着床边仰面而躺,闭着眼睛说:“我和池瑶,只是自小认识的朋友。”
感觉这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反正乔秉居仍旧盯着自己,默了默,亲王又说:“最多就是先帝曾无意间把我和她放在一起提过,大嫂会错意,闹过误会。”
亲王大嫂,先帝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乔秉居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元太后,她老人家曾满心热情地给亲王和县主拉过红绳,结果自然是没结果,不然此刻躺这里和亲王说话的就不是乔秉居了。
反正话都聊到这里了,乔秉居壮着胆子问:“那这些年过来,就没什么人装在你心里?”
她曾暗中观察好久,始终觉得亲王心中是有人的,至于此人是谁,她却是看不出丝毫端倪,亲王藏的太深。
乔秉居猜亲王的心上人极大可能已经是别人的枕边人了,不然亲王又怎会独身一人熬到二十三的年纪,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娶她这个带着俩儿子的二婚妇?那肯定是因为太过深情而又伤心透了啊。
亲王是个温柔且深情的人呐,亲王性格温柔,乔秉居的日子因亲王性格沉静温柔而过得比以前的烂包光景好很多,只是亲王的深情与她无关,她偶尔忍不住会羡慕那位被亲王放在心里的人,羡慕那位可以拥有亲王的深情。
亲王却沉默了,没有接话。乔秉居发现亲王就是这样,遇到不想说的事时宁可沉默不语也不会说些委婉的亦或骗人的话。
“好吧,”乔秉居挪动身子寻找舒适的睡姿,说:“其实我相信你说的话。”
“为何信我?”亲王闭着眼,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感知变得灵敏起来,身边人任何细小的动作似乎都会被放大好多倍传给亲王知,情绪亦然。
亲王明显感觉到乔秉居的情绪有些纠结矛盾。乔秉居想了想,说:“因为我看见了县主看你的眼神。”
亲王说:“什么。”
乔秉居说:“爱而不得呀。”
亲王睁开眼睛,亲王扭头看过来,借窗外不知何处照来的斑驳光线试图看见枕边人半藏在锦被后的脸庞,但是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