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小狗跟前安抚它,直到小泊舟气喘吁吁跑回来。
随小泊舟身后,阔步进来三个身穿官服腰佩官刀的官爷,为首者乃是许向箜。
容苏明不再安抚小狗,反而解了小狗脖子上的束缚,命令道:“小狗,去!”
夜幕之下,黑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出去,未几,不远处的假山里传出一道男子的哀嚎惨叫声。
花春想两腿发软,险些没能站稳身子——竟然有人趁天黑摸进了家里来!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先被小狗扑咬得狼狈拖了出来,后被许向箜的人上了绳索带回公府。
不需要和容苏明有任何的言语交流,花春想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容苏明还在和许向箜说话,她留下青荷在此,自己带着穗儿回了院子。
又是犬吠又是抓贼搞半天,她被吓出一身冷汗,孰料到头来,竟都只是容昭和许向箜姐弟俩合伙演的一出戏。
这可真叫人……真叫人无语!
很快,小泊舟来传话,说家主跟向箜少爷去趟公府,花春想点亮满屋灯盏,躲在被子里哭了半天。
等容苏明处理好事情从外面回来,花春想独自在偏厅里,没事人一样在等她回来用暮食,“你回来了。”
容苏明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错了。
下午,她睡觉前本是想将向箜这事儿告诉花春想一声,好让她有个准备来着,没承想她脑袋刚沾着枕头人就睡着了。
这下可好,把媳妇惹了。
净手后,识趣的人主动坐到自家夫人旁边,眉眼温温带笑:“我回来了。”
“那就用饭罢。”花春想将筷枕上的筷子递过来:“饭菜都是青荷穗儿下厨做的,你尝尝,若觉不和胃口,我去重做。”
根据事出反常必有妖之铁律,花春想表现得愈发平静如常,容苏明心里就愈是忐忑不安。
瑟瑟放下筷子,容家主轻轻扯了扯人家的袖子:“那人是受人指派,来偷东西的。”
“如此。”花春想吃着饭,细嚼慢咽。
这些年来,丰豫商号横扫歆阳,日进斗金,容苏明顺风顺水,未遇太大难关波折,头一次碰上如花春想这般有点难对付的。
便不再过多言语,两人各自闷头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