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已经没办法更直白了。
花四太太一愣,扑过去和儿媳妇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起来,不再顾及自己身为长辈该有的样子,像是花春想将她们逼成的这副模样。
如此一来,花春想正好被花二太太拿捏住话柄。
花二太太冷笑一声,道:“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以往时候觉得我花家孩子个个教养得当,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捧高踩低之事,今朝看来人心都是……”
穗儿悄悄从外面进来,趋步到她主母身边耳语,花二太太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讽刺着,花春想腾地站起身,失声惊讶道:“可有人去请大夫?”
穗儿也是有些惊慌失色,努力稳着心神回道:“迦南已经去请了,只是,只是家主口中不住念叨夫人,奴来请夫人回去,不敢耽误!”
“几位长辈见谅,”花春想向屋里面面相觑的花家女眷福了福礼,规矩礼仪诚然挑不出错误:“家主突然身子不适,我先走一步,失陪。”
言未尽,人已迈出花厅,留花四太太慢半拍在后面嚷:“春想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一家人,这事你不能不管啊……”
那厢,花春想出了花厅,由穗儿陪着一路往主院走去。
穗儿揉揉耳朵,实在听不得身后那粗噶的哭嚎。
“她这般闹,像不像甜瓜巷尾住的那个田老疯婆?”花春想憋着笑问穗儿。
穗儿点头如捣蒜:“若非亲眼见到那是四太太,我险些以为就是田老疯婆来咱们家了。”
“容昭……醒了?”花春想问。
穗儿如实回答道:“家主猜夫人斗不过人家,所以让我捧着家主的名号来给夫人助威。”
花春想失笑:“你就是如此帮我助威的啊?拉我出来算怎么回事,还把容苏明也扯进来。”
“夫人真是心疼家主,说都不让说,”穗儿嘟嘟嘴,道:“是家主如此交代的,说实在不行就让奴用这个借口把夫人搭救出来,不然奴哪儿有这个胆子,敢妄言家主。”
花春想忍下唇边羞涩笑意,挽住穗儿胳膊似嗔非嗔道:“谁心疼那个家伙了,你休要胡言乱语!小心罚你抄书去!”
穗儿忙不迭认错:“好好好,是奴胡言乱语,夫人莫生气。”
花春想斜一眼穗儿,继续朝主院走。
“夫人笑什么?”穗儿好奇问。
“没什么。”花春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