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急得跺脚,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就是从祝家来的!二嫂嫂她现……”
却被容苏明打断,一派慢条斯理,“祝家五公子乃是你二嫂嫂同窗好友,新妇这边又是咱们姑奶奶家的,她既到祝家,谁敢教她为难不畅?”
容映实在急得不行,好似人命关天般,眉头都拧成了川字,“我莫不是大老远从祝家跑来消遣二姐姐的?”
见容苏明仍旧满脸不信,容映两步绕来书案后,拉容苏明胳膊把人往外拉,“你媳妇原本与那边相安无事,奈何二婶和容昀配合演了出戏,姑奶奶被二婶撺掇,便叫身边吴老婆子喊你媳妇过去说话,容苏明,姑奶奶跟前的吴老婆子有多会作践人你又不是没见过,快起来同我一道去找你媳妇,不然就要晚了……”
“若当真如此,我现在去怕是已经晚了罢?”容苏明被又拉又拽从椅子里拖起身,掩口咳嗽几下才又沙哑着声音慢吞吞道:“你跑来我家给我通风报信,待吉荣和你嫡母知道,看她俩待怎么收拾你。”
容映推搡着容苏明往外去,“你媳妇独自经历狂风暴雨呢,你还有闲心跟我这么个小丫头讲玩笑,你就不担心担心你媳妇么!”
“唔,她有个甚好担心。”容苏明被推得踉踉跄跄往外走,从糖袋子里捏出颗糖递向正在推自己前行的小人儿,“喏,来颗糖吃吃罢,我媳妇亲手做的,旁人可没这个福分消受。”
“哎呦你这人还真是,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你有闲心还同我分糖吃,”容映急得直翻白眼儿,推容苏明的力道又大几分,“姑奶奶最是爱让人跪,你若不担心你媳妇刚出月子没多久就跪在地上受人欺负,那你就漫不经心跟我在这儿耽误时间罢!”
在容映碎碎叨叨的念经声中,容苏明反手拎住这丫头后衣领,直接把人样旁边移开半步又顺手按住她脑袋,半回过头来朝身后喊道:“向箜哇,你家谁去赴宴了?”
许向箜施施然从书房跟出来,两手抄在并不宽大的直袖里——跟他阿姐学的,冬天抄手进袖子不冻手,“我爹今日休沐,领向晴向晚去了。”
“咦?”容苏明好奇道:“你爹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参加喜宴,他平素不是最讨厌这个么。”
许向箜不冷不热哼道:“那不还是得多谢你把我娘气得卧床,多谢你的狗把我媳妇撵得没脸出门见人。”
“……”容苏明讪讪扬眉,剥去糖纸丢糖到自己嘴里,口齿不清还不忘问容映道:“你当真不吃糖?”强调道:“我媳妇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容映道:“咳嗽还叫吃糖,真不知你媳妇是疼你还是害你!”
“小小年纪你懂甚么。”容苏明抬下巴示意迦南去套车,顺便弹了容映个脑瓜崩儿,“我媳妇厉害起来时候,就连我都招架不住,乃至恨不得遁地而逃,是以你觉得姑奶奶能降得住她,还是吉荣能压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