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对事情的关注点老是和别人不一样,我在跟你说份子钱的事,你三两句就扯到这上面来,容昭,你在铺子里上工时候也这样么?绮梦姐和你的大总务是怎么和你把天儿聊下去的?”
天气热,围幔未曾放下,驱蚊虫的熏香淡淡萦绕在空气里,让人无法忽略。
花春想的腿还搭在自己腿上,容苏明突然抬了下靠外侧的那条腿,成功夹住花春想脚踝让她动弹不得,玩笑道:“我只是怕有一日你会带着如意离开,然后找个对如意好的再成一家。”
“你这家伙,好端端怎又混说八道起来了,”花春想试图把腿收回来,谁知容苏明力道这么大,教她如何都挣不脱。
挣扎失败后,她干脆探身过来整个人半趴半压到容苏明身上,捏住这家伙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容昭你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我当真不想听。”
屋里没留灯,只有明亮月光从窗户的明瓦上映进来,将屋内景象照出个朦胧,容苏明看见近在咫尺的人眼睛里似有光亮,盈盈动人,却无比认真。
她静默须臾。
是啊,还在一起的时候说出的话大概都是真的,无论是山盟海誓还是死生不渝。
“春想……”情感内敛的人最终还是单手抱住趴在身上的人,胳膊稍微一用力把人压近过来。
放低缓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春想呐。”
“嗯,说。”
“……你名字真好听。”
花春想不知道自己期待着听容苏明说什么,但听见这句话后她竟然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失落,便使坏地去抓容苏明腰侧的痒痒肉,反正人被她压着,还不是任她捏扁搓圆。
于是乎,在容家阿主咯咯直笑的求饶声中,容家主母开腔道:“迢星居的都已经是那般的肚子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容苏明笑得停不下来,眼角都攒出了隐隐约约的泪水,更无法整段说话,断断续续道:“当,当然是,生生下……”
“那可不行!”花春想悍然否决,义正言辞道:“我才不要我女儿凭空多个妹子呢,名义上的也不行!”
怕痒的人咯咯笑得捂住眼睛,好半晌才回过劲来,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太明显的喉结在花春想的朦胧视线里上下滑动了个来回。
容苏明道:“我这儿憋着更大的坏主意呢,你要不要先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