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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苏明拖长声音跟着起来往外走去,“哦!好的!”

……

光风霁月?不存在的。

这么多年狼狈为奸,呸——是互相帮忙,这么多年互相帮忙下来,朋友之间谁还能不了解谁的德行哇,容苏明心里对温缉安能做出什么事还是有一定掌握的,但当在把守森严的地下室瞧见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后,容苏明咕咚咽一口唾沫,忍不住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慢慢扭过头来看旁边的温离楼。

“你看我干嘛!”温离楼往旁边挪开半步,抱着胳膊朝笼角那一个……姑且称之为一坨的东西努嘴,挑眉道:“为军的比为官的狠,这点我不否认。”

民私改的地下囚室昏暗、冰冷,且带着江边城池特有的绵绵刺骨之潮湿,大概是听见这边说话的声音,缩在角落的那坨……人,动了动。

那人稍微一动,面积不大的空间里便有恶臭扑面而来,那是刑打下皮肉未得医治腐败溃烂而产生的味道,容苏明隻觉一阵沉沉寒意森森然一路从尾椎骨蔓延上脊柱,整个后背都麻了,“他,他他他是??”

温离楼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散漫与无所谓,“论手段,官不如……”

“得了啊,”容苏明甩甩袖子以手捂住口鼻,斜着眼睛瓮声瓮气道:“说两句人能听懂的话你能怎么着?”

温离楼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吊儿郎当的,像街上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嗐,我这不是怕泄露了她身份么,”

说着又朝那边角落努嘴,道:“你瞅他这副样子就当知不用咱俩出手,方三那家伙不总是时时需要朋友操心的,接受这个事实罢,啊?”

私囚里这个被收拾得没了人样的人,正是缉安司都没能找到的、坐牢出狱后就又失踪的苟家哥儿,那个毁了方绮梦的渣滓。

容苏明:“……”

原来温离楼在这里挖了坑等着自己。

“易墨让你这么说的罢,”容苏明吐出口浊气,根本没像温离楼那样避讳易墨名字,耸了耸肩,有几分无奈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叫她……罢了,能出去了不?我恶心。”

“不舒服啊,那走走走,咱不搁这儿待着,我也不大喜欢这乌漆嘛黑冷飕飕的地儿。”温离楼一步迈过来,手肘搭上容苏明肩膀,不由分说就带着人就往外走,边走边八卦道:“你跟方三穿开裆裤时候就认识了罢?啧,在书院的时候我也以为你俩会凑一块呢,谁晓得后来方三那厮竟抹去画钿改了籍册,哎说起这个,易墨也是契姐儿呀,她俩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