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花春想步步紧逼着,道:“你告诉我是哪样?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就这般认为下去,一直一直。”
逼一个缩在自己坚硬保护壳里的软体动物伸出触角主动去触碰已经被预判为“危险”的外界,这可真是个胆大妄为的做法。
这个做法后果不可预估,万一行差踏错,花春想知道,自己就会错失和容苏明最后一次交心的机会,从此后即便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也再别想互相靠近了。
“爱”这个字,挺玄乎的,也挺原始的。
时间大概过了子初罢,外头那些烟花爆竹的喧闹声,不知何时已经渐消渐散在了漆黑子夜中,容苏明又沉默良久,用力搓一把脸后抬头看花春想。
夜过半,疲惫将容苏明酸沉的眼皮勾勒得异常明显,她抬眸看着眼前人,目光是那般的深沉: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抛下你和孩子,无论你说的什么棋子什么心计,你容家主母的身份是不争的事实,我自私自利胆小懦弱,我承认,但我绝对没有打着为你好的旗子要你如何如何,我不想让你搅和进来是因为我觉得那些只是我个人的事情,不应该成为我们两个都为之烦恼忧愁的存在,我能处理好那些的,你……”
你信我。
“但更多的我不能告诉你。”容苏明话到嘴边又临时改意,三缄其口。
你看这二人,成亲两年,孩子一岁,最激烈的口角就是现在了,却连争执都是压低声音的克制再克制。
似乎生怕那句话甚至是那个字说的不妥,引得对方难过或误会。
但长久以来积攒下的不妥还少么?两人因缺乏交流而生出的误会还少么?
——那么容苏明分明非常在意但却始终绝口不提的徐文远是怎么回事?那么花春想好多次都想伸手帮忙但却始终没敢开口的兰氏之事是怎么回事?
她们之间有三尺冰冻,绝非因一日之寒。
花春想点头,道:“所以你要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容苏明收回视线,又重重掐了下眉心,沉闷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花春想气得一阵阵头懵,手叉腰刚要开口说什么,保持着半偏过脸去的容苏明突然沙哑着声音道:“我有错,对不起……但在你我之间,错不止在我一个,你打开始就没用一个正确的态度对待和我的关系,以至于我们在这段关系里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我们成亲后,你拒绝任何可能与我变得更亲近的行为与事件,若非突然有了如意,你跟我的关系不会有如今这般突飞猛进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