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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三儿呀,好好说话,”方绮梦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翻出了个极度不适合她这身端庄娴淑打扮的大白眼,刚一开口就被这两人给气笑了,顿了顿,她没好气儿道:“还不是为了解决那什么专使,老娘为穿这套衣裳,朝食都没敢吃半口饼!末了还要被你俩狗奴笑话,没天理了!”

容温二人对视一眼,皆感觉方总被易墨给耍了。

“哦是为的这个哇,是我不对,不该笑话你的,我道歉,道歉哈,”容苏明默默把石桌上的几盘糕点往自己跟前挪了挪,怕方绮梦受不住美食诱惑而破功——毕竟只要是花春想做的东西,它都是那般美味,“你家易小将军还没跟老温这边通气?你看给咱们温司担心的,方才眉头都拧起来了。”

温离楼:“”怎么感觉自个儿一腔好意喂了狗。

方绮梦幽幽瞅着糕点离自己而去,幽幽道:“早上去找老温,缉安司的武侯道温司外出公务未归,我晌午又来找你,结果你醉酒未醒,我倒是想通几方的气儿呀,我跟谁通去?”

“而且,”方总梗梗脖子,诧异道:“老温你被吓得反应这么大吗?”

“”温司正眼角轻眯,骨节分明的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佩在腰间的横刀之刀柄。

“错了错了我错了,”方绮梦忙忙按住温离楼的刀,赔笑道:“温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您别吓唬我嘿嘿嘿。”

这件事上,惯来淡定的温大人诚然有些像惊弓之鸟,却不怪乎温离楼反应大,她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八年前丰豫经历的生死劫其实就是跟兆联案一并牵连出来的,如今反应大不仅是她关心则乱,恐惧的情感也像条体积小巧的毒蛇一样游走在她每根紧张的神经上。

别人夸她若神明,可事实上她也只是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罢了,哪里还能再经得起一次被丢进黑暗里于死亡边缘上摸索而行呢,那样的话她或许真的会崩溃的,而且她现在不是以前那样死就死了的孤家寡人

她摇摇头,叹息着无声苦笑。

“你这是什么反应?”方绮梦撒开手,不敢再抓着温离楼的刀,这家伙的刀见过血,碰着就让人感觉凉飕飕。

温离楼闭了闭眼,那副神情完美地表达出了内心“不玩闹了说正经的啊”的想法,对面前二人道:“这事儿你俩要有把握,我就继续回去忙了,几番审理下来发现和容晗有牵扯的实在不少,或许我还得着人去趟说州,容二,跟你舅父家有关。”

“知道”容苏明两手抱在身前,垂着眼眸嗫嚅须臾,还是道:“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证据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