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菲斯特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这愈发强烈的头疼,迟早有一天会腐蚀干净他的精神,让他自取灭亡。
换作之前,他恐怕已经在稻妻里等死了。可现在,他却没有一丝想死的欲望……
菲斯特神情平静,拿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补充水分。
“房间里还有几副止痛的药,我休息一晚,明天去化城郭。”
早在船上的时候,他就想起几年前那个狐狸耳学者,记得他后来去化城郭当巡林员了。
对方对植物的了解可以说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只不过菲斯特上次找他开药,差点被一个白毛矮子给电了。
虽然过程很麻烦,但好在药的效果还不错。
菲斯特打算先休息,养精蓄锐,万一明天又遇到那个白毛矮子了,也能有力气干一架。
“可你不是一直说那些药没用吗?”
“至少能缓解头疼。”
“那……”安塔望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你和小温真的不能和好了吗?”
菲斯特纳闷,“你说的到底是谁?怎么总是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他是很有名的医生吗?”
安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崩溃道:“你该不会失恋冲击过大,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吧?”
“失恋?”
菲斯特听到这词,脸色有些难看,“安塔,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谣言?我又没有恋人,哪来的‘失恋’一说?”
安塔当了那么多年的酒馆老板,靠着高超的调酒技术和豪爽能干的性格,结识了不少人,随便叫一个都是某个领域里数一数二的大佬,就连那个名字很长的奸商老板都与她交好。
只要安塔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在喀万驿当个只手遮天的地头蛇。可惜的是安塔野心并不大,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小酒馆和菲斯特。
她拿着这庞大的人脉,不是在听各种商业情报和八卦,就是给菲斯特找治病药方。
菲斯特记得他和狮子女刚认识没多久,安塔便一脸兴奋地追问自己,喜不喜欢人家小姑娘。
“怎么可能……”
菲斯特抬手打断了她。
看着安塔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眉头紧锁,“下次这些谣言听听就好了,不要信。”
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吓吓那群酒馆里的酒蒙子,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和安塔讲这些无聊八卦。
菲斯特疲倦地按压额角,和安塔说了一声后便回屋休息了。
等到伊桑提着一堆肉回到酒馆后屋时,就看到自家精明能干的老板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呼唤:“老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