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鱼终于明白了“如坐针毡”的意思。
木绒虽然担心,却还是离开了现场,留她们两人交谈。
面前的女人气势太足,竹鱼喝了一口咖啡又喝一口,以“差点渴死”的姿态喝完,才终于平静下来,开口。
“你好,我是竹鱼。”
她微微颔首,说:“我叫折青。你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
的确,折春从没说过自己有个姐姐。
估计是关系不好吧。
折青给出了回答:“我是她的继姐。”
竹鱼恍然地点头。她这才仔细看了折青的脸,她和折春长得并不像,眼尾上翘,淬了冰似的冷,或许相似的只有脸型。估摸着这股气势一定是从商多年练出的。
她吞吞口水,乖巧地等待折青发令,狗血剧和伦理剧本都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她却等到了折青的一句——“这幅画很好。”
“啊?”
“你很有天赋。”折青说着,问:“你还有什么作品吗?”
竹鱼伸手一指带来的画,说:“还有那一幅。”
折青摇头,态度很明显。
竹鱼抿抿唇,在手机里翻了一阵,举起。
“还有这张。”
少女、窗帘、火。
是送给折春的那幅。
竹鱼紧张地捕捉着折青眼中的情绪——微讶,一寸寸在画上移,过了许久,才落回竹鱼脸上。
“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没有名字。《送给折春的画》行不行?
竹鱼这么想着,但不能这么说,想了想,将脑海中闪过的名字说了出来,“《燃春》。”
折青轻声一念,点点头,又看了好久,然后才缓缓向后靠去,问:“你在哪里学画?”
“我和折春同校。画画是自己乱琢磨的。”竹鱼笑了笑。
本以为折青会质疑,下一秒她的手机却震起来,她看了看表,掏出支票递过,然后又抽出一张名片,说:“微信也是这个号码。”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边走边接起电话。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进来,抱了包装好的画跟随其后。
竹鱼目瞪口呆,这才低头看那张支票——比价签上多了一个零。
她的身影消失后,木绒左右环顾后贴过来问:“她没怎么你吧?”
竹鱼仔细思索,摇了摇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
但这是最有问题的一点——木绒警戒起来,“折青不可能看不出你们的关系,可她却什么都不说,还给你一个机会……按她那种控制狂到偏执的性格……怎么会呢?”
竹鱼摸不着头脑,下意识道:“她看起来挺温和的呀……就是冷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