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修到此处给我看笑了
引针折叶
江誉来得不巧,他同柳仰有过婚约,私下会面要避嫌。于是我们几人围成一桌四角,我占着位置太碍事,带上柳姐姐吃剩的半碟小包子去厨房重新热好。
回来时看见凭月被江誉扯着袖子一角,双手扒住桌沿不肯松开,闷着嗓子半死不活道:“求你了,说我病了吧。”
她侧过脸,耳朵贴在桌面上,一脸心如死灰,抬眼看我站在院中,很快垂下眼睫错开视线。本以为会使眼色做口型:书文救我。然而没有。
她像扑腾翅膀的蛾子停在火苗边缘,眼珠左右一动,两只手有气无力地挣扎两下,扶桌站起身来和江誉争吵。
记得有天她约我出游,初冬的白日,门前的马车松了绳索,显然有人陪着,太冷了,不想凑那个热闹,让她早去早回,合上窗继续睡了。她被我回绝时也是这样,先垂下眼,大雪纷扬,倾斜的伞檐正过来,立时遮住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让她吃点东西再走吧。”
“昨天睡得晚。”不清楚她这些天又在忙些什么,总不能说去喝酒了,随便找个由头,不能说他们家里的事,只好编个谎来凑数,“就上月抵京的账单,我妹妹说有些纰漏,让姐姐给看看,弄到后半宿,早上只喝了点粥,柳姐姐回来要休整,也没吃什么。”
饭篮放在正中间,小包子往前摆,“用不了多久。正巧,您也能尝尝我的手艺。”
江誉不吃,推着那盘包子往外挪,“书文,大姐姐不要的东西给我?怎么不给江大小姐吃。”
柳仰闻言也没说什么,万幸右手活动自如,一把将盘子和碗筷端到眼前。江依默不作声,眼神盯着空茶碗,看来不大想去。
柳仰催她:“去吧,早些回来,天要下雨,晚上请你喝酒。”
腕子上横一刀的伤口还没合上呢就跟人喝酒,她们家的人真是,太厉害了,一个比一个不像话。
江依摇头,长叹一口气:“我娘叫我过去。”
柳仰看看我们仨,后知后觉,“枫桥寺?”
江依寻思半晌:“不是,要我嫁人吧。”
“明白了。”柳仰抬手撤了江誉的椅子,“来,你起开。”
他连忙站起来解释:“就过去看一眼。”
我问对方是谁。
江依说我又不认识。我当然不认识,告诉我不就认识了。
江誉往院外看去,“哪条街上,哪家公子吧。”
我说:“公子?再不济也要相个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