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看望许总的。”舒引礼貌的回道。
保姆回头往偌大的病房里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老头听到了刚刚两人的对话,朝这边点了点头,保姆立马打开了门,接过了舒引手里的鲜花和补品,放到了一旁的窗边。
病床上靠着枕头的老头,看了眼舒引,缓缓的开口道,“舒总经理来了,坐吧。”
保姆听到床上的老头发话,立马从旁边搬来了凳子。
“您身体无碍吧?早上听闻您入院了,兰总今天下午有股东会,无法亲自过来,特地交代我来看望您。”舒引关心的问候道,然后笑着对一旁的保姆道了声谢坐了下来。
“承蒙他挂念。年纪到了,都这样。倒是你,特意跑一趟来看我这个老人家,有心了。”老头淡淡的回道。
“是晚辈应该的。”舒引谦虚的回道,继续开口说道,“您千万保重身体。”
两人客套了几句,舒引就以不打扰老人家休息为由告辞。
三天后,裴黎还是确诊了。
走廊中匆忙的脚步和电梯间里刻意放低声音的对话断断续续从姐弟俩耳旁掠过,两人沉默者从医院走出来,缓步向公交车站走去,静静地谁也没有开口。
站台旁呼啸而过的寒风,裴染下意识的伸手过去帮弟弟拢了拢领口,裴黎静静的看着帮他扣着扣子的姐姐,突然开口道,“姐姐,没事的,就是”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就是以后可能要麻烦你照顾妈妈了。”
“不许胡说。”裴染的眼眶一瞬间红了起来,连忙伸出手去捂他的嘴。
裴黎看到姐姐红了的眼眶,本想故作平静的他突然也有些绷不住了。在眼泪还未滑落之际,撇开了脸庞,不敢再去看裴染的眼睛。
裴染将情绪整理了一下,稳住声线开口对裴黎道,“钱的事我有办法,你别担心,你好好治病就好。”
裴黎转头看着裴染想说些什么,最终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乖巧的回答了一个字,“好。”
沉默了一会,裴黎对着裴染小心的询问道,“能不能先别告诉妈妈。”
裴染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看着远处驶来的公交车,又叮嘱了几句,送裴黎上了车。
晚上,在宿舍躺下裴染,无心睡眠,想起弟弟的医药费一筹莫展,刚刚医生的话还历历在耳,保守治疗估计得二十万,而且风险极大。风险极大裴染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相关词条,试图在各大论坛评论里找寻些许希望,看了半晌,裴染将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去,过了一会,泪水将被面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