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的人,也有身体超负荷的时候。
暖光落在宋韵成的颊面,鸦羽般的长睫在她眼睑处投射出淡淡的阴影,她的眼镜放在手边,长发垂落,几缕没入脖颈,眼尾的浅痣被渡上一层柔和的光。
好似不满阳光的刺眼,她轻皱了下眉。
这一刻,暖光好似氤氲着跳动的火苗,在空气中不断发酵。
许诗晚一步步上前,将那边的窗帘拉上,替她挡住了那束阳光。
宋韵成穿着居家服,从许诗晚的角度,隐约能看见她冷白皮的脖颈和纤瘦的蝴蝶骨。初雪的气息不断氤氲,萦绕在许诗晚鼻尖。
不知怎的,许诗晚心跳的越来越近,她俯身,凑的越来越近,抬手在空中,好似在仔细描摹宋韵成的轮廓。
突然,一声响动。
竟是她不小心碰掉了一份文件,零碎纸张散落,发出哗啦声响。
慌忙蹲下身,她心跳得厉害,正捡着散落的纸张。
因为拉上窗帘,又是在桌子下缘,她有些看不清。
忽地,手背相触,好似碰上一片温热,许诗晚手缩了一瞬,她抬眸,在黑暗中对上了宋韵成那双狭长的眼睛。
微俯身,她正盯着她。
许诗晚吓得向后一仰,险些摔坐在地,宋韵成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
两人靠的很近。
而许诗晚身后是墙。
呼吸的余热裹着初雪气息落在许诗晚鼻息。她不由得呼吸一滞,眼睫抖动得极快。
应是才睡醒的缘故,宋韵成的声音偏低,莫名有些勾动人心,带着些倦懒清冷的意味:
“你慌什么?”
许诗晚敛着眼眸,尽力平复心情,她偏头不去看宋韵成,“我没有。”
“小心头。”
宋韵成说完,便把许诗晚扶了起来。
而后蹲下身,把剩下的纸张捡了起来。
许诗晚摸了一下滚烫的耳朵,支支吾吾道:“我先出去。”
走到客厅,许诗晚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躁动的心消散下来。
晚上,许诗晚也早早的睡下。和宋韵成只这么相处,她就激动地不行。如果等宋韵成从书房回来,两人都醒着。她又会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宋韵成复盘了一遍棋局,洗漱后,轻声走回主卧。许诗晚绵长的呼吸声已经散开。她走过去,替许诗晚盖好被子,也准备休息。
而凌晨一点。
一个词条又悄然充上热搜。
采访性向
清晨的第一缕阳透过窗纱缝隙波散进来,落在瓷白色的地砖上,映衬着斑驳光影,好似也给灰调的房间渡上一层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