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在一片冷硬的电子机械提示音中,被消然殆尽,好似荒原中攒动的火苗,却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再无声息。
没有接听。
没有回应。
这一刻,没有任何办法,许诗晚只是平淡地接受了这样的情况。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那些梦境不断在她记忆里交叉盘旋,她现在格外地想黏宋韵成。
但现实原因,又不得不让她一次次妥协。
拿出药膏,给自己涂抹在伤口处,许诗晚缓了缓心绪,闭上了眼。
壁灯晕染出暖色光晕,许诗晚睡觉很安静,小小一团身影,绒毛般的睫毛轻微抖动,小脸素净,鼻侧的浅痣都小巧可爱,整个人软糯地不行。
许是熟悉了宋韵成的气息,许诗晚竟然一瞬间难以入睡。
起初不断翻身,不知过了多久,许诗晚竟然迷迷糊糊睡了去。
许是思虑太重,她竟做了噩梦。
即将掉马
许诗晚时常会在想,
在当今框架下限定的一切规则世俗,
难道真的不能改变吗。
我首先是我,
其次才是任何人,
才是别人生活里的碎片,
所以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但大众的评判又是窒息难言的,许诗晚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器材室的冲突并不是终章,许诗晚在医院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迷糊中醒来,一眼就看见了拉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孟雯。而许凌业站在另一侧,眉头紧锁。
十几岁的年纪,冲动、莽撞、鲜活也富有生命力,是最好的、最值得放纵的,但也承受着诸多消磨,无法自渡调节。
她转醒后,脑海中不断盘桓着“宋韵成家人会觉得你恶心,会让你们断了联系”、“你快去看病”这些恶毒的语言。心好似就一只大手无形的牵引拉扯,绵而细的阵痛。
世俗的恶意总是鲜明又直击人心。
呆愣住,看着焦急去请医生的许凌业和抱着自己哭的孟雯,许诗晚有一瞬间大脑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