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阮凉一又补了句:“这事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这么做,你不用有后顾之忧。”
而两人都没注意到,旁边有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董橘和阮凉一走后,许诗晚先去拿了一趟血脂报告单,回到病房里,刚打开门,宋韵成明显愣了一瞬,拉了一下被单后,才抬头看着她。
许是生病的缘故,她的眼尾有些红,浅痣也透着润色,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柔和,隐约有些好欺负。
许诗晚凑近,突然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眉眼弯弯:
“我的老婆在干嘛?”
宋韵成只愣了一秒,而后搂着许诗晚的腰,将她拉得靠近自己,亲了亲她的唇,“没什么。”
“那你喜欢我叫你老婆吗?”
宋韵成不答。
许诗晚仰着头看她,语调黏黏腻腻,又问了两遍。
宋韵成被她磨得不行,却还是拒绝回答,只是用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别闹。”
“但是韵韵,你耳朵红了,是因为想到了昨天吗?”
许诗晚终于反撩成功一次,宋韵成没有言语。
天气转晴,蝉鸣声渐起,在一片寂静中,许诗晚搂着宋韵成的脖颈,将吻送上去,蜻蜓点水般,慰藉人心,而后退来。
“韵韵,我也希望,你可以把所有的情绪给我,我都可能承受住。”
许诗晚的神情太过专注,宋韵成有一瞬间错愕,心底腾升出一种猜测。
果不其然,许诗晚看着她,眸子里的心疼遮盖不住:
“你……最近很不开心吧。”
“因为比赛。”
她知道宋韵成忘记关麦是在回看对弈棋局,知道宋韵成刚刚掖被角是在藏手机,也知道宋韵成发烧迷糊种还念叨着围棋。
好似多好的伪装在许诗晚面前永远无从遁形。眼睑低垂,宋韵成停顿一瞬,而后把她拥入怀里,苦笑了下:
“被你发现了。”
情绪反扑得厉害,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看着那些念叨着要去背ai棋谱,说没有意义的人,宋韵成的心境好似又落到了低谷时期,甚至更甚。
她也会怨一点自己生病,如果没有水土不服,自己思考地在恰当一些,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消化这些情绪,但当许诗晚问她的时候,没来由的,她心底也腾升出些许酸涩之意。
许诗晚刚想说话,但宋韵成只是搂得更紧,似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