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你家公子被人下套了。韩嘉彦靠近他,眸光在他腰间转了一圈,冷声道,这个时候你就别想着撇清今晚的责任了,你若是能努力协助我们破案,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条出路。
上官救我!小厮跪地叩首。
韩嘉彦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再问你一遍,今晚,到底发生了甚么?
汗水从小厮的额头滴落,他抖了半晌,虽然几近崩溃,但仍然还是咬牙道:小人所知都已经告诉上官了,小人真的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忽而脖颈被狠狠掐住,一股难以抵抗的巨力传来,他整个人被猛地提了起来,双足悬空,气道被狠狠掐住,顿时直翻白眼,下意识地用手去抠脖颈,但挣扎近乎徒然,因为迅速陷入窒息而浑身无力。
小子,你胆敢对长公主不利,躲在犄角旮旯里谋划些腌臜事,你要搞清楚你在对付谁。你如若拎不清楚利害,我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韩嘉彦寒声说道,眸中杀意迸发,她的手力道是如此巨大,让人心胆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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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小厮今夜继尿裤之后,又一次失禁,恶臭传来,韩嘉彦嫌恶一把将他甩了出去,从怀中取出帕子来擦手。此情此景,一旁的冯谦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是面上的神色愈发恭谨小心。
那小厮短时间内几乎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好不容易喉咙打开,一口气呛进来,他终于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韩嘉彦不愿再靠近他,招呼几个皇城司探子过去问话,然后全部记述下来,让这小厮当场画押。
她自己进了厨房,搬了一把交椅坐下,叹了口气。
冯谦上前,恭谨揖手问道:下官不是很明白,还请都尉赐教。
韩嘉彦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鸳鸯。打开后,从内里取出了一缕头发,用红绸带扎着,一瞧便知是女子的头发。
她解释道:这是我从他身上摘下来的。他身上的脂粉气绝不是进了这院子,吃了顿饭,和一个甚么丫鬟说两句话就能沾染上的。
他今夜起码与某个女子搂搂抱抱过,他的下颌侧面,还有女子的扑粉残留。且他腰带都没扎好,再加上这鸳鸯荷包,我猜他定是才与某个相好云雨过。
这小子满嘴胡话,一个劲儿地想将自己摘干净。城北,尤其是公主府附近,绝不是蔡香亭会来的地方。今夜蔡香亭来这里,绝不是甚么巧合,他身为随从,就摘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