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灰崎,他盘膝坐在地上,轻柔地抚摸着灰崎柔软的头发,轻声道。
“我不走。”
“我在这里,祥吾。”
“我还好好的。”
这样啊,原来他是跳楼死的啊。
谢谢你,灰崎祥吾。
苏醒
“这个男生怎么了?”
“被吓晕了吧?一个大男人,看着健健壮壮的,胆子太小了吧,真没种。”有人嫌弃道。
等最初的恐惧与惊吓过去,孩子抱进了里屋,很多八卦的人开始就躲在商店里面看热闹。
“我看着像是应激反应。”有个看起来是学者的人,他推了推眼镜,“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或许,以前也目睹过、或是经历这样的死亡吧。”
“可是他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爬过去?”
“谁知道呢,可能就是个神经病吧……”
一堆人对着一具尸体,以及一个身体不停颤抖、看起来像是癔症发作的灰发男子品头论足。
“不过今天跳楼这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看着挺面熟的。”
“还能看见脸?我就看见了一滩血水,摔的脸都没有了。看见没?那个就是掉下来的眼珠子。”
旁边有人早就报了警,警察出动的很快。
由于死者是从10楼的阳台上跳下来的,尸体四分五裂,很不好回收,最后是借了某家商铺的扫帚,把这些碎肉块扫到了一起,装入了袋子中,一起运走。
现场被黄色警戒线围住了,拍了几十张照片。
这是条主干道,封锁了很麻烦,警察看了监控,没人推没人威胁,他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就主动跳了下去,又查了他的信息,是由于赌博欠了太多债,他后半辈子再怎么拼命也还不上,索性一跳了事,案件没有什么疑点,便下了指令清理现场。
警察们提了好几桶水,才把原地的血迹擦干净。
半个小时后,只在石板缝里看见残留地不好擦洗的血迹之外,死亡现场已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当然,现场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留下了心理阴影,也未可知。又因为这件事,附近很多赌博场地被查封,很多还是黑手党管辖下,为此损失了很多收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早在警察来之前,灰崎就被太宰叫来的医疗队抬上了担架,送往黑手党内部的医疗中心。
一路上,灰崎紧紧拽着太宰的衣角,怎么也不放开,他本人也陷入了沉睡中。
抬他上担架的过程有些艰辛。
除了太宰可以碰触他之外,其他人都无法近身,一旦近身就被他噪音攻击,脑海里会不停有尖锐的声音在回响,但远离他,就没事了。
这似乎是一种异能攻击,一堆人愣是靠近不了他。
最后还是太宰给他注射了镇定剂,让他平静了下来。
灰崎额前的头发全部都被汗水打湿,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