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做了,但在圈过寒止腰身时,她微攥拳,没有实打实地碰到她的身体,一如抱她来浮生观时,时璎从始至终都没有冒犯。
时璎的听话让寒止暗爽。
只是她还未愉悦几瞬,时璎忽然战栗,松开她别过了脸。
“你怎么了!?”
寒止没唤她“掌门”。
扯了一下唇角,时璎脸色苍白,呼出的气都在打颤,“无妨。”
她双腿脱力,半身靠在石壁上,这才没有滑跌在地。
寒止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搭在肩上,“你住哪间房?我扶你回去。”
“不……”
时璎将回绝的话尽数咽下,“去你屋里。”
“好。”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地上,寒止故作费力地扛着时璎,她本来可以将人打横抱起的,现下只能龟速前挪。
两道喘息愈渐清晰。
“你将我放下吧,去找你手下来。”时璎终是开了口。
她也没再唤“寒小姐”。
寒止抓紧了她的手,“不是说浮生观才死了人嘛,把你一个人留下,我不放心。”
又是一股腥血衝上咽喉,时璎咬紧牙根,忍住了没呕。
“我不放心。”
时璎眸底通红,她听着寒止发颤的、断断续续的嗓音,心头微动。
居然还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两人谁也没说话,彼此的体温逐渐在十指相扣处交融。
掌心相迭,一冷一热。
湿透了。
时璎偏过头,寒止的左耳近在咫尺,她记得,丝绢上的人,耳尖处,有一点红痣。
“你做什么!”
莲瓷听到自家少主沉重的脚步,还以为她受了伤,可一衝出房门,只见时璎偏着头,正朝寒止左耳凑。
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活脱脱就不像好人!
寒止浑然不觉,“怎么了?”
“小姐!她想非礼你!”
时璎疼得喘不上气,浑身似火烧炭灼,眼前之景颠倒摇晃,她是有口难辩,方才只是想凑近些,瞧瞧寒止耳尖上是否有红痣。
她没动任何轻薄的心思。
可黑发掩住了寒止的耳朵,她看不清。
一滴汗从时璎额前滚落,待寒止转头时,恰好流过眼角。
鼻息相撞,转瞬交燃。
寒止凝视着那滴汗,鬼使神差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