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因她的出现而紧张,而失控,这般反应更让她觉得愉悦。
总有一天要狠狠撕掉时璎的伪装。
寒止想到此,收了思绪,也收了笑。
“我瞧见她真气反噬,故意露了脚步让她发现,只是没料到她反应会如此强烈。”
“故意?”
莲瓷的眼睛就没从那一圈掐痕上挪开,她已经在心里把时璎翻来覆去,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时璎多疑,如今我撞见她真气反噬,不论我怎样解释,她都未必放心,我既知晓了她的秘密,就只会有两种下场。”
寒止眸光平静,“要么做她的人,要么就变成死人。”
莲瓷侧身替寒止挡住了从风口灌入的凉气,“可少主又如何笃定她不会动杀心呢?”
寒止心下生出坏意。
“比起立刻杀了我,把我圈在身边、锁在眼皮子底下,亦或是攥在手掌心里肆意逗弄,随意欺负,不是更有意思吗?”
莲瓷欲言又止。
少主,是你想这么对待她吧!
寒止的视线再一次转向了客房,“她若想杀我,昨夜就动手了,但她没有。如今能与她多些纠缠也是好的。”
贴在暖炉上的右手温温热,左臂以下还是全无知觉,寒止在心里叹了口气。
客房突然被推开,一隻素白的胳膊出现在门口,刀削般的肌肉线条,干净利落。
“寒止,我的衣裳呢?”
时璎并不客气。
寒止稍愣,隻撂下一句“我去瞧瞧。”
她脚步匆匆,莲瓷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渐渐浮上了些许难言的感觉。
微妙,又难以捉摸。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掌门,你——”
寒止刚踏过门槛,就被一道力抵上了红木衣柜。
时璎一手撑在她的耳边,一手捂着她的嘴。
寒止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怒意,她瞄了眼大敞的房门,微微挣扎,发出了猫儿似的“呜呜”声。
时璎抬手一挥,掌风带上了门,也震倒了立在桌案上的竹笔筒,脆响吓得寒止“不敢”再闹。
“别动。”
时璎眉间透着隐忍,她心下算计,又纠结不定,早就生出了许多烦躁。
寒止乖乖点头,软下身子再没有抵抗。
时璎放开手,出言质问,“为何还是碰了我的衣裳?我昨夜说过的,不许碰我,不许脱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