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叫。”女人一掌落下,不偏不倚,刚好拍在她臀尖上,“待会儿把人招来了,你、我都跑不掉。”
“唔!”
在赤阴宗呆了十几年,莲瓷大小伤都受过,却从未遭人这般羞辱,她恨得咬牙,“你别欺人太甚!”
听起来是气极了。
女人想凑近些说,于是伸出手去摸莲瓷的耳朵,不料却碰到一张滚烫的脸。
她先是一愣,嘲笑紧随其后,“害羞了?哪家的刺客面皮这么薄啊?我不是故意打你屁股的,没必要脸红吧。”
莲瓷拚命挣扎,却被女人死死压住,“我不是刺客!士可杀不可辱!”
“我一般不杀女人,你也是来避难的?”
“避什么难?”莲瓷又羞又怒。
“看来不是一路人了。”
话音未落,女人笑着给了莲瓷后颈一下,径直将人打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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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力
时璎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她困在梦境里,仿佛回到了过去。
“师父!大事不好了!”
时璎拚命捶打着洞门,她身后,火光衝天。
“折松派弃徒杀上山了!”
洞门缓缓打开,一阵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时璎毫不犹豫地踏进去,暗道狭窄,越往里走,脚下的地面就越湿软。
历代掌门皆在此秘洞中闭关修行,这是时璎第一次进来。
她很快走出暗道,头顶是一线天,齐膝高的凉水泛着幽幽蓝光,她蹚水而过,不知该往何处走。
“小璎……”
浓雾之后,传来几声虚弱的呼唤,时璎心里一紧,“师父!”
她闯进浓雾深处,躺在玉石榻上的男人面色惨白,额前都是虚汗。
时璎浑身发抖,迟钝片刻,尚未迈出步子,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时璎爬到榻前,抓住了男人垂下的手。
虽非生父,却胜似生父,可如今,牵着她长大成人的手已然彻骨冰凉。
男人气若游丝,干裂的唇瓣翕张间,呛着微弱的喘息,他费力地挤出一个笑。
“小璎……”他想回握住时璎的手,就像曾经一样,但他已经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