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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和莲瓷同时将脸偏向了东侧。

红日浮于江面。

时璎有些尴尬,脚趾都抓紧了鞋底。

少主就在你跟前呢。

她心想。

“昨夜的杀手全是魔教中人,他们臂膀上都有独属赤阴宗的上弦月纹。”

寒止眉心一拧。

不会是寒无恤派来杀自己的吧。

不过——

自己离开魔教这么些时日,寒无恤却从未派人来寻过,倒也不对劲啊。

莲瓷转眸同寒止对视一眼,也同样觉察出端倪。

“帝都不缺权贵高门,想要请江湖上的杀手也容易,可魔教八成是看不上他们的,若为了抓我而搅进权政之争中,才是得不偿失,跟朝廷来往,没什么好下场。”

叶棠说这句话时,眼神渐冷。

“嗯。”时璎点点头,“反正,多加小心吧。”

叶棠略带歉意道:“还是给三位添麻烦了。”

“萍水相逢就是缘分。”时璎说得真诚,心里却不知权衡过多少次,留下叶棠,既是卖莲瓷一个面子,也是为自己多留一条人脉。

时璎知晓寒止与莲瓷心虚,“在瞧什么?”

“哦,刚飞过去一隻鸟。”莲瓷接了话,“全身都是绿的。”

叶棠垂眼打量着自己那身青色的衣裳,咬牙道:“莲瓷!”

寒止轻轻一笑,挪到了时璎身边。

“怎么了?”

莲瓷嚣张反问,可一转眼,自家少主就“溜”了。

“!”

她立马就怂了。

叶棠粲然一笑。

她的笑完全不加收敛,和她这个人一样,并非锋芒毕露,凌厉疏冷,而是自洽锋芒千万,光明潇洒,虽拄着拐,有伤在身,但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桀骜不驯仍旧让她显得意气风发。

莲瓷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也看直了眼。

时璎压低声音说:“她俩?”

寒止不知道,“这……不好说。”

莲瓷的喜好,她确实不清楚。

在她的记忆里,莲瓷常常喜怒形于色,但她似乎没有特别喜欢或过分厌恶的东西。

莲瓷是少主的心腹,在赤阴宗里,她的地位甚至比十六堂的堂主还要高,寒无恤之下是寒止,而寒止之下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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