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你该早些告诉我的。”
时璎啄了啄她的指尖,最后吻住了毫无血色的手背,“是我的性格让你受苦了。”
寒止瞧着被时璎捧起的左手,心头震颤。
原来残废也不会被嫌弃。
原来爱惜自己的人看到只会觉得心疼。
“我不疼,没事的。”
一定要治好左手的执念在这一刻不复存在,左臂下的空茫,寒止释然了。
不是只有治好这隻手才能被爱,也不是完美无缺才能被爱。
时璎用脸颊贴着她的手,正觉得心酸时,脸皮被霍然冰了一下。
寒止也在这时一把捂住了心口,“嘶……”
“又反噬了?”
时璎觑了眼寒止的十根手指。
白里透红的指腹上都覆着薄薄一层白霜。
咽下涌到喉间的腥血,寒止点点头,“不知怎的,一个时辰前同你的真气碰了一面,就这样了,许是我没歇息好吧。”
时璎伸出两指替寒止把脉。
她的真气正在六腑间胡乱衝撞。
“你我的真气,该是最相克的,彼时我受伤,你是如何替我稳住内劲的?”
寒止眼神闪躲,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就……就硬来。”
她瞄了眼时璎蹙起的眉,火上浇油道:“你的真气也没伤我太多,我压製你虽不容易,但也不至于伤着根。”
“寒止!”
时璎见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摁下好好敲打一番。
“你当自己是铁打的?我的内劲本就又邪又烈。”她拨弄了一下寒止的衣裳,上面的血迹已然变成了棕褐色,“还没伤着?这是什么?”
时璎又舍不得真骂她,掌住她的脑袋揉了一把。
“错了。”寒止心口不一,她嘴上在认错,心下却暗爽。
她就是很爱看时璎这副模样,因为她失控,因为她生气,因为她心疼……
只能是因为她。
那怕现下被真气撞得快疼死了,她也爽极了。
时璎自是不清楚寒止的小心思,一心一意都在她的身子上。
“我帮你把真气稳住。”
寒止按住她的肩膀,“还伤着呢。”
“你好不了,我也好不了了。”
时璎盘腿坐起来,寒止也跟着爬上了床榻。
腰上忽然多了隻手,时璎猛地垂头,才发觉本该将手贴在她背俞两侧的人正在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