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时璎竟贴上她的耳朵,“方才不是很主动吗?现下害羞什么?”
寒止一把捂住了耳朵,把脸藏进了双膝间。
时璎就是不放过她,反反覆复地说:“你方才亲我了、你方才……唔!”
寒止抬起一张绯红的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了。”
时璎点点头,可寒止手一松开,她就又要张口。
寒止急得嗔她,“不要了。”
时璎喜欢看她这副模样,这人素日里总是内敛自持得很,清冷淡然也好,温和有礼也罢,都是她待人接物的态度。
可她待自己总是特殊的,时而明媚,时而忧伤,有血有肉,常常恃色“胡作非为”,实则脸皮薄得很,动不动就害羞。
时璎抓着自己的耳朵,状似认错。
寒止当即就笑了。
“你要爱自己胜过爱我,我才能放心。”
时璎没由来地说,隐去调笑,眼里满是珍重。
寒止怔愣一瞬,重重点了点头。
“可以回头了吗?”叶棠小声问。
“我觉得还没有结束。”莲瓷小声答。
两人默契地又扒了会儿青苔。
华延寺内。
“时璎她们已经到北山脚下了。”
小和尚将一把血迹斑斑的钉耙双手奉上,“还请师父定夺。”
盘坐在佛像前的和尚眉似剑,目如鹰。
“定要时璎把武林魁首之位让出来,否则三十六派合一之事再无可能,即便立刻不成,也要羞辱得她无地自容,激怒她,让她落下口实把柄,最好能把江湖流言都坐实。”
他觑了眼小和尚手中的钉耙,“做得好,权当杀鸡儆猴。”
“是。”
小和尚退了两步,“若再有人提出异议,还是杀无赦?”
“嗯。”
和尚双手合十,虔诚地念着四个字。
阿弥陀佛。
佛龛生香,缭绕而上的灰白烟雾将佛像的慈悲涂抹得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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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伪
“这华延寺翻新修缮后,哪儿还有半分佛门净地的样子。”
叶棠随手摸了摸一旁的白玉雕塑。
“是啊,修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帝都皇城呢……怎么阴森森的,一路也不见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