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同时璎聊起了华延寺的事,寒止默然环视着四周,隐隐觉得不安,她给了莲瓷一道眼色。
莲瓷当即警惕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摸上了刀柄。
时璎瞟了眼镇山雕塑。
依照尤珀的话,小箜篌就在雕塑下面。
她面不改色,一边应着叶棠的话,一边抓着寒止毫无热意的手。
时璎当初提出北上,目的只有取小箜篌,求治疗寒症的药不过是想掩人耳目。
如今她是真想治好寒止。
“我这身子冷惯了,若是求不到药也不要紧。”
寒止见不得时璎忧心忡忡的模样。
时璎每次听她这么委屈自己,都恨不得好好惩罚她,让她长长记性。
但是她舍不得,只是紧了紧手指。
“内功外显在所难免,但你是伤着了内里,才总是冷得过分,待治好了寒症,起码日后不会再结霜冻指了。”
寒止被夹得钝痛,笑意反倒愈浓,她故意顶嘴:“掌门不还是烫得要命?”
“我手热,你不喜欢吗?”
时璎蓦然想起了昨夜有意冰她的寒止,坏意地问。
寒止耳朵腾地烧起来了,她轻咳一声反问道:“我手凉,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
寒止转眸盯着似笑非笑的时璎,须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冰火两重天嘛,确实刺激。”
时璎心跳乍急,脑海中闪过一些绯色画面,她还是招架不住寒止。
而一旁——
莲瓷:“!!!”
叶棠:“!!!”
旷地空寂,一行人刚走上去,叶棠就觉身后起了阵阴风,余光中飞来一弯银光,她腾空旋出一瞬虚影,在落地时,手中捏着一条两指粗,六寸长的小银蛇。
人潮一眨眼从四面八方涌来,片刻就将旷地死死围住。
飞扬的尘灰落尽,来人露出真容。
叶棠偏头觑了眼银蛇谷谷主,莫名笑了一声。
众人一头雾水,有人悄然拔出了长剑。
“去年春灯宴就没见着谷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家母常教导我要礼数周全,我这赴丧礼都准备妥帖了,不曾想竟闹了个乌龙。”
银蛇谷谷主牙根都咬碎了。
但叶棠,他得罪不起。
“少当家说笑了,是在下失礼。”
听到“少当家”三个字,人群顿时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