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瓷眼眶发热,快忍不住了。
叶棠忽然伸出手,贴上了她的脸。
温热的脸颊上没有眼泪,她还是揩了一下,“别哭,多笑一笑。”
莲瓷挤出了一弯笑。
两人久久凝望着彼此,莲瓷的手不停发抖。
叶棠紧紧牵着她,站在斜阳投落的金光里,大声喊:“时掌门!寒小姐!我走了!”
树荫下的两人这才回过身,寒止扫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说:“后会有期。”
时璎被她的笑感染,褪去些许冷淡,“再会。”
叶棠收回视线,莲瓷在她松手前扣紧了她的手指。
“我等你。”
叶棠哽咽,没有当即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涩声说:“我走了。”
十指相扣的手分开,掌中的薄汗一瞬就被江风吹净,叶棠逃似地转过身,直到上船,她都再没有回头。
莲瓷跟着她,在岸边停下。
巨船愈行愈远,莲瓷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叶棠还是没忍住,她转身撑在围杆上。
“天高路远,来日方长!”
两行泪无声地滑落,莲瓷听见了,她轻轻回了句。
“来日方长。”
踏上回折松派的船,时璎先回舱里解决派中事务,寒止走到船头,轻轻拍了拍莲瓷的肩膀。
“还难受?”
“好多了。”莲瓷望着茫茫江面,心里有了牵挂,同往常关切寒止不同,这种感觉既让她觉得甜蜜,又觉得酸涩。
“来日方长嘛。”
寒止也望着江面,夜里种种再一次浮上心头。
时璎直奔雕塑,只能说明,她早就知道那下边有东西。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来北境,究竟是为了给自己求药,还是为了那个盒子?
那盒子里又装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让寒止的想法越来越危险。
作者有话说:
莲瓷:时璎,我劝你不要再鬼迷心窍。
叶棠:小心家法伺候。
时璎:我怎么敢啊。orz
寒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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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青松林立,暖阳高悬。
寒止扫了眼同时璎相握的手,“真的不要松开吗?若是让门中弟子或是长老瞧见了,对你不好。”
时璎不松反紧。
莲瓷稍落后两人几步,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