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我又没生气。”
时璎坏笑了两声,“我还鲜少见你这般凶,倒是觉得新奇。”
寒止咬牙道:“那我以后就天天凶你。”
时璎知晓她不会,却还是说:“不要。”
寒止推开房门,将人放在榻上,顺势栖身而上,她屈臂撑在时璎脸侧,细细打量着她脸颊上的肿痕,唇角却忽然被啄了一下。
时璎点到为止,使完坏想躲,带着凉气的手攫住了她的下颌。
“唔!”
寒止从前有多乖顺,今日就有多强势。
习惯了寒止的温柔,时璎这次在她的唇齿间难以自持,只剩下断续的轻哼。
“把衣裳脱了。”
寒止松开软在臂弯里的人,抬手抓过搁在床头的金疮药和一方白巾。
木盆中的热水,也是莲瓷提前准备的。
时璎还在余韵中,片刻反应不及,“啊!”
“上药,想哪里去了?”
时璎定了定神,“我自己来吧。”
寒止抓着药不给,“又不是第一次给你上药了。”
时璎摇摇头,坚持要自己抹药。
寒止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说:“好,你自己上,我待会儿会来检查。”
时璎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
寒止向外走出几步,又转头折返,狠狠在时璎脸颊上吻了一下。
啵——
时璎愣了片刻,寒止已然退出门去,她摸上自己的脸,久久回味。
软肋
“少主怎么出来了?”
坐在挑廊下的莲瓷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寒止卷起袖管,露出了一小截沾满血污的手臂,“她坚持要自己上药。”
莲瓷从木桶里舀出一瓢热水,缓缓淋在寒止手臂上,低声咕哝道:“还真是一个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寒止从前挨了打,不管伤得多严重,都要自己上药,那股倔强的劲儿让莲瓷隻觉得一个头比十个大。
她知道,寒止是不想让人瞧见她脆弱的模样,只怕时璎也是。
“什么?”
寒止搓掉肌肤上的血渍,没听清楚莲瓷的嘟囔。
莲瓷一本正经道:“我说少主和时掌门般配。”
寒止微微眯眼,觉得她葫芦里没藏好药。
“哪儿般配?”
莲瓷向后撤了半步,支吾片刻,大胆道:“都挺废金疮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