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得到掌门之位,成了女人最大的心结。
“我嫁给他那个窝囊废,就是不想抬高了辈分,来日还能有机会继位,谁知半路杀出个时璎来!她哪里是蠢笨之人,不过是没有高人点拨,如今尚未融汇开悟就能在短短十日练成那毒疯子留下的心法,来日一旦通明,折松派还能有我一席之地吗!?”
所以女人这些年,不停地打压时璎,就是想让她自卑,不想让她发觉自己也是有天赋的人。
分明是起了效了,可自从寒止出现,一切都毁了!
她的所有算计都毁了!
“全都是废物!倘若我是掌门,折松派十年前就能是天下第一!”女人神情凄然又愤恨,“可惜、可惜我没机会啊……寒无恤,你太懦弱了。”
寒无恤拧眉不语。
“十八年前我就告诉你了,寒止不是你的骨肉,你狠不下心杀她,过了十八年,你还是不敢,你是怕阿荼责怪你?还是因为寒止那张脸太像阿荼,你舍不得?你不会喜欢自己女儿吧?”
女人毫不留情地嘲讽,“你把她推到时璎身边,想借旁人的手杀了她,一了百了,寒无恤,你也是个懦夫!”
“你找死!”
寒无恤出掌无情,女人飞身而上。
“对了,寒止那张脸,你都瞧了十八年了,是不是常常觉得她像你师兄啊。”
女人的笑声越来越远,“我还是她后娘呢!哈哈哈哈——”
寒无恤望着她的背影,抬手招来了心腹。
“从今往后,不许这个疯女人再上山。”
“少主。”莲瓷提着食盒走到亭中,“我刚炖的,雪梨银耳羹,多放了五块糖。”
她笑盈盈地揭开盖子,寒止瞧了一眼,“往常这时候,不是该喝补药吗?”
“补药性烈,少主不是染了风寒吗?等病好了再喝吧。”
寒止接过瓷碗,她瞧着澄黄香甜的羹汤,不解道:“我没有感染风寒啊。”
“少主,你嗓子都哑了。”
坐在一旁喝茶的时璎险些呛到,她捏盏的手一晃,茶水荡出了滴。
寒止面不改色,“我喝。”
“这就对了,雪梨最是润喉,我还放了蜂蜜……”莲瓷细细数着自己放的药材。
汤羹下肚,寒止微微红了脸,她盯着时璎。
都怪你太狠了!
时璎耷拉下眼。
下次不敢了!
两人眉来眼去,全被莲瓷用余光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