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搭上肩膀的手异常温热,时璎浑身僵硬,却没有躲,但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无所适从。
“我去寻人给师娘治病。”
时璎飞速逃了。
女人望着她的背影,在阴仄的光里反手揩掉了唇角的脏血。
呵。
她的眼神,同方才用晚膳时截然不同,就好像是换了个人。
含糊的哼声不成调,刚出口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唔——”
寒止仰颈去瞧天色,哑声道:“你好狠啊。”
“寒止,你也好狠啊。”
时璎不进不退,就停在原地,“趁我事务缠身,故意逗弄我。”
“是你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
寒止矢口否认昨夜的事。
时璎一手正用着,另一隻手反手钩来了散落在床尾的衣裳。
仍旧是荼白色的料子,但布片少得可怜,该遮的都遮不住。
时璎拿着衣裳,既不说话,也不动,她就这样坏意地耗着寒止。
反正此刻,半上不下,好生可怜的人又不是她自己。
凡事做得多了,就熟悉了,食髓知味的人更是耐不住,寒止眨开眸中的水光,看了时璎一眼,又乖顺地垂下眸子,喃喃道:“掌门,别欺负我了。”
“叫什么掌门啊。”
寒止学不会乖,她现下的柔弱都是假象,时璎被她诓骗惯了,打眼一瞧就知道。
“你不是爱叫我师尊嘛,不若这样,你唤我一声师尊,我就成全你,这般有悖伦常的事情,我们不是常做吗?你是喜欢的,对不对啊?”
“嗯?”时璎抓过寒止别开的脸,“说两句就脸红了,昨夜的胆子是向谁借的?”
寒止知道自己烧起来了,她阖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时璎还在说什么,但她已经有些难以分辨了。
糟糕!
时璎怔愣了好几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转而笑出了声。
“有些人脸皮薄,几句话都受不住。”
时璎看着寒止的耳尖,那一点鲜红的小痣,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她刚伸手想去触碰,就被寒止一把推倒。
上下颠倒。
“时璎。”寒止抓着她的手腕,“昨夜不过是小把戏。”
时璎怔怔瞧着她的起伏律动,完全被震住了,“你……”
“方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了?”
寒止微仰起头,她居高临下盯着时璎,眸中含情但语气轻沉,分明更弱势,分明脆弱都把在别人手里,可说出的话却依旧不容反抗。
“管好你的手。”
记住谁才是主人。
时璎当真就由着她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