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止呢?”时璎脸色已然沉冷下去。
“回掌门的话,我等没有瞧见寒小姐。”
“莲瓷呢?”
“她昨夜就出去了,瞧着像是去送东西的。”
时璎还想问什么,又霍然觉得多余,寒止的身手,又岂是这些人能看得住,拦得住的。
远天乌云滚滚,时璎沉默地站在山顶崖边,惊雷在苍穹中连连炸响,似要将天炸出一道口子。
今年的雨水和春雷,都来得太早了。
时璎愈发觉得不安,她想见寒止。
就在此时此刻!
擂鼓般的心跳恐怕只有抱着寒止才能平复。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身段,她的气息……
时璎宛如有瘾发作,烦躁地攥紧了拳。
寒止,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今晚22:00,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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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愧
摘月峰山脚。
人皮灯笼里残烛半熄,冷白电光将九天撕出了无数道裂口,闷在黑云里的雨落不下来,树林间猝然弥漫起了一层诡异的冷雾。
“那是什么?”
看守山门的是一胖一瘦两个人,瘦子指着冷雾里那一道影子,“好像是个人。”
“什么时辰了,哪儿有人敢来摘月峰,你是昨儿喝高了吧。”
胖子眼都没抬,他细细擦拭着手中的玉哨,宝贝似地捧在手里。
“是个女人。”
瘦子还是死死盯着前方,果然,翻涌的冷雾里走出来一个身量欣长的女人。
胖子顺势看过去,当即吓得站了起来,“什么人!”
山风过面,寒止撩起眼皮,扫了眼山门牌匾,本该刻着“赤阴宗”三个字的,不知何时又换成了“摘月峰”。
冷风吹动袖口,寒止素白的腕骨若隐若现,她从冷雾间走来,周身寒气不散渐浓。
“来人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等无礼!”
胖子又吼了一声。
“寒止。”
寒止很平静地说了自己的名字,看守台后却炸开了锅。
“她姓寒!老天爷!你敢得罪少主?还不把人放进来!”
“什么‘寒’,万一是‘韩’呢?”
瘦子按住眼前快跳起来的人,大声问道:“可有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