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寒止又不见了。
突然,晚渡听见了马蹄声,她一转头就瞧见了策马疾驰而来的寒止。
“寒——”
晚渡话音未落,寒止已经俯身带走了人。
马蹄溅起水珠,晚渡避之不及,被弄脏了衣裙,但她毫不在意,伸头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
莫不是有戏!
轰隆——
闷雷滚滚,雨势愈渐猛烈。
被揽腰抱起扔到马背上的时璎不擅骑行,颠簸让她不安,时刻会摔倒的恐惧撺掇她贴近身后人。
隻片刻,她又退开。
时璎担心寒止厌恶她的靠近,只能虚虚夹住坐下的棕马,就在这时,箍在腰间的手猝然使力,将她塞进了怀里。
抵上后背的胸膛温暖又柔软,时璎双腿有些发软。
“你往哪儿跑啊?”
软唇擦过耳廓,时璎浑身都绷紧了。
寒止圈着她,抱着她,耐着情绪说:“你哪儿都去不了。”
乖乖呆在我身边吧。
她敢肯定,倘若时璎现在反抗,她压抑的情绪一定会灭顶爆发。
好在时璎乖得很,缩在她臂弯里,丝毫没有抗拒。
饶是后颈失守,她也只是如幼兽般哼唔了两声。
雨水顺着寒止的面颊淌下来,她的眼神很危险。
“痛吗?”
皮肉被叼着。
寒止没有丝毫留情的意味。
“你喜欢这样吗?”时璎克制住了想要缩紧脖颈的衝动,甚至主动将半截润白的后颈全都送到了寒止跟前。
孱弱的脖颈蓄着她的命脉,这对习武之人而言,不设防的意味太明显。
寒止被取悦了。
“你真不怕死啊。”
时璎扶着马背,垂首无声地笑。
死了,倒是解脱了,怕就怕生不如死,求而不得。
两人冒雨飞驰,时璎在疾行间寻不到平衡,只能无助地靠着寒止。
可身后人抓着她的软肋,存心折磨,被揉碎的是她本就敏感的脆弱。
雨水淋湿了衣襟,滑过锁骨四淌而下,流过指缝夹着的隐秘,寒止手凉,把玩掌中的再滚烫,她也不受影响,偏偏就是愈发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想法。
时璎听见了她的心声。
“寒止,你要吗?”
她扬起头靠在寒止的肩上,撩起眼皮,入目是凉雨,但掠过半身的那隻柔荑更凉。
雨水把她淋湿了,从里到外。
“你闭嘴。”
“我不要闭嘴,待天亮,你就不理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