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瓷隐隐觉得她的情绪有些割裂。
真要临了了,谁又真的能放得下谁呢?
至于牺牲,未到情深处,自也说不清楚。
情爱本身就是一团湿热的雾,何必纠结太多,眼下一刻就是热恋。
攀上叶棠的脖颈,莲瓷主动吻了她。
“我爱你。”
叶棠圈住她的腰脊,把人揉进了怀里,“我知道。”
一入冬,江槐的夜就变得很长。
除夕前夜,寒止就到了江槐,她想在渡口等着,等时璎来。
她想在时璎下船时就抱住她。
她不想再错过了。
天上下起了小雪,寒止举着油伞在长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转,还有半个时辰才到除夕。
穿过几条小巷,寒止被街角一处昏黄的光影吸引,她走近了瞧,才发觉是几盏将熄未熄的桃状竹折灯。
房门咯吱一声响,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蹒跚而出,她看了寒止一眼,笑容慈爱。
寒止三两步向前,将人罩于伞下,“老人家,您这灯,怎么卖?”
老人笑道:“你这姑娘是外地人吧,我们江槐啊,不卖灯,卖灯是卖掉福气了,方才也来了个姑娘,想拿酥糕换灯,说来不巧,我这儿没有闲置的了。”
寒止微微一笑,“无妨。”
她已经有了。
时璎送的独一无二。
老人邀请寒止进院中欣赏,她在院中待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才离开。
寒止大步朝渡口走去,马上就是除夕了,她要在这里等时璎。
不论这人何时到,都能见到她。
可当她即将走到渡口时,夜色里已然站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长乐
站在夜色里的人背影如旧,她没有打伞,渡口的江风鼓动了她的衣袂。
寒止刚刹住脚,时璎就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