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我,被人安排的可就是你了。”玄衣公子苦笑道。
热情人香已然开始发作,姑娘控制不住得拉扯着衣服,玄衣公子见此情形暗道不妙,遂将姑娘横抱至塌边,动作轻缓,小心翼翼将姑娘放下。正要离去时,脖颈突然被环住,猛得一拉,差点倒在姑娘身上。
玄衣公子双手撑在床上,与其四目相对,姑娘眼神越发迷离。
“先将手松开可好,我得去给你找解药。”玄衣公子面露难色道。
姑娘绛唇轻点,覆上了玄衣公子的唇,公子身体陡然僵直,姑娘的吻却越发激烈,钩深索隐,躬体力行。
玄衣公子见此已是没有法子了,双臂不再苦撑,将身体压在姑娘身上,头顺势埋在其脖颈处,不再动作,只等药效过去。
夜里的时间甚是难熬,等到姑娘渐渐平复,玄衣公子便抽身起来,盖好被褥,坐在塌边,看着珠帘外还在晕厥中的薛绍元,皱起了眉头。
“今夜为何来。”姑娘醒转,背着玄衣公子问道,听不出喜怒。
“外面那人,你想如何处理,是挖他一隻眼睛,还是剁掉一隻手。”玄衣公子也不答前问,只是自顾自得说着话。
“阿谨,我以后就不能常来看你了。”公子回头,看向塌上之人,正色道。
“即是如此”
“若是要你跟我走,你可愿意?”玄衣公子不等姑娘说完,当即发问。他知道,若然让她继续说下去,不过又是拒绝。
“公子又在说笑了,阿谨何德何能。”姑娘婉拒道。
“阿谨玲珑心思又怎会不懂。”玄衣公子略显失落,果然,她从来都是拒绝,她都明白,却从不接受。
塌上之人再不作声。
玄衣公子扶住额前面具,将束带解开:“若你什么愿意了,可将这面具送去景泰钱庄,我来接你。”说罢,将半块瓷白玉面具放在了枕边。看着姑娘侧卧的背影,玄衣公子想要触碰的手刚及发尖,又收了回来。
玄衣公子自窗离去,姑娘调息慢慢翻身坐起,拿起枕边的面具,神思恍惚,望着窗户,难掩倦意。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次日,茶寮。
“听说昨夜千夜舫遭了贼,打搅了凌云镖局薛公子的好事。”
“画舫的铃儿说,薛绍元今早出舫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可不是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若是换作你我,那脸啊,只怕还不如他呢。”
试剑礼(一)
大盛历启元六年八月初八。
“藏剑山庄试剑礼,江湖赴会,何等盛景。据说那大千寺、开阳谢氏、第一镖局等一众名门都会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