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那究竟谁是杀人凶手?”谢秋时道。
“司徒公子夜里看到的提着灯笼的人,着短摆衣衫。藏剑山庄倒是有人,会着短打。”阿谨道。
“什么人?”谢秋时道。
“庄中小厮。”公子越蓦得明白,脱口说道,“筹备试剑礼时人手不足,所以沈叔叔一月前补充了一次人手,我想人就是那时进来的吧。”
阿谨默契地补充道,“这也正好解释了一点,那就是,谢小川为何会对行凶之人毫无防备,一个小厮,奉主人之命去请一个客人,任谁也不会怀疑。”
推测至此,公子越还是有些疑问,“若如你所说,要怎么才能知道是哪一个小厮?”
闻言,阿谨看向司徒慎,“这还得有劳司徒公子才行”
“我知道是谁。”说罢,司徒慎拿起桌上的茶杯向阿谨的方向掷去,杯子划过带起的风拨动阿谨的耳坠,顺着那边看去,阿谨身后的小厮正欲离去,茶杯眼看就要击中眉心,那人头一歪,躲了过去,杯子打在墙上,摔个粉碎,随即想转身逃跑,然而麒零刀已然架在了脖子上。
“你跑不掉的。”司徒慎笃定道。
“这是那日叫我们来前堂的那个人啊。”孟安一下便认出了那人。
“李全。”司徒慎说出了一个名字。
“慎兄从何看出端倪?”公子越问道。
“脚步,很轻,谢小川死的那夜我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脚步,第二日一早有人来敲门,小孟安说他如果不敲门,便不知道门外有人,我当时不甚在意,现在想来,倒是明白了。”
刀下之人声音微颤,辩解道,“小的只是平日走路轻了些,人不是小的杀的,小的没那本事啊。”
此时,公子越暗处向什野朔流示意,什野朔流一句话也不说,拔剑挑起那柄架在脖子上的刀,随后向李全砍去,出手便是杀招。
此番试探,却让李全原形毕露,脚下功夫一施,险险躲开什野朔流的剑。
谢秋时看得明白,“尽林游涧步。”
“你也是青城派的人。”公子越道。
“是你杀了川儿。”谢秋时道。
见事情已然败露,没有可隐藏的了,李全轻蔑一笑,“是我又怎样?”
谢秋时闻言,拍案而起,一把掐住李全的脖子,咬牙道:“为什么杀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