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了,明明是大好,大喜。”赵喆仍然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
“赵庭礼反了!”
赵喆闻言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赵庭礼不是在宴席之上吗?他如何反?”
内侍咽了一口,换了呼吸,道,“赵庭礼在席间摔杯为信,武功侯一党闻讯便起,在席间便闹了起来,凌王殿下护着王上一路退到了昭韵殿,此刻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赵庭礼的南关军业已大举进犯,马上就要攻破宫门了,太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喆闻言,匆忙召集东宫卫,全副武装,赶往昭韵殿,救驾当是第一要务。
当他带着东宫卫途径华门时,却是不巧碰上了前来擒王的赵庭礼一众。
赵庭礼见这位太子爷铁甲银盔的,可是来得正好,先擒了他,再去伐盛王。两军会面,无需片语,即刻动起手来。
赵喆算不上文武双全,乱军攻势之下,寡众悬殊,他身边的东宫卫怎么敌得过那些沙场悍将,虽是奋勇拚杀,但也是护他不起,节节败退,最终没能保住太子,让赵庭礼给擒了去。
昭韵殿内,一个小宫女正在为赵佶包扎伤口,即便是用白纱扎紧,小臂外侧仍是能看见缓缓渗出的血色。
“佶儿,你没事吧。”盛王关切到。
“儿臣不过皮肉之伤,父王无需挂怀。”赵佶颔首道。
待他抬眼时,与盛王目光相会,心臟的跳动好似变慢了许多,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父王用如此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他,曾经渴望不可及的东西。
“赵旭征,堂堂盛王,怎好做缩头之鳖。”昭韵殿外,赵庭礼的声音空前响亮。
见殿中无人应答,又道,“怎么,连你的亲儿子都不要了吗?”
殿中人听闻此言,暗道不妙,生怕太子真的在他手里,凌王倒是沉得住起,告诉盛王莫要衝动,那赵庭礼或许是想骗他们出去,是个陷阱也未可知。
赵庭礼见状,便给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人领会要意,伸手便在太子殿下脸上狠狠掌掴。
赵喆心里明白此举是为了什么,便闷不吭声,手下人见状,便加大力道,再来一掌,一掌又一掌下去,这位太子爷脑袋已是嗡嗡作响,但即便是碎了牙,他也绝不出声。
赵庭礼见状,便让手下人退了下去,“我听闻,太子妃可是有了身孕,要不让她来替你可好。”
“你莫要动她。”太子殿下终于松了口,嘴里的血喷涌着向外冒,口中之言也变得模糊不清。
“来人。”赵庭礼高声道。
“住手。”赵喆大喊。
殿中人一听到这声音,便再也待不住了,只见昭韵殿门大开,赵佶护着盛王走了出来。
看见太子被擒,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忍的下去,“你究竟是为什么,先王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