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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掠起女子一缕青丝,只见她眼中微波流转,两行清泪涓涓而下。她脸颊微扬,嘴角擒着笑容,是开心,是庆幸,是…失而復得。

“阿谨”

墨姚将公子越搀扶起来,“庄主,你可算醒了,真是吓死人了。”

阿谨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刚到近前,便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阿谨无以为报。”

公子越见状,想要让她快些起来,可身体偏就不听使唤,只能道,“你快起来。”越着急就越心乱,一个踉跄,眼见又要摔倒,幸好墨姚还搀着他的手臂,便没有倒下。

阿谨见状,不想公子越着急,便不再跪着。怀里的婴儿早已停止了哭泣,阿谨侧身,将孩子的脸转向公子越,孩子不哭了也不闹了,看着公子越,便笑开了。

这孩子的笑声清脆响亮,那绽开的笑脸,便如春日之和风,冬日之暖阳,仿佛能够治愈一切伤痛,叫人心头敞亮。

公子越瞧了瞧阿谨的小腹,有瞧了瞧她怀中的孩子,心中暗自感叹,“我竟睡了这么久么”

他用手指轻抚婴儿眉心、鼻尖,跟阿谨像极了,小手乍起,一把握住了公子越的食指,他感受到了,那是一只有力的小手,这孩子,很健康,他这么想着。

“孩子叫什么名字?”

“阿宝。”

“阿宝小阿宝。”公子越口中喃喃,逗趣着襁褓中的婴孩。

“阿宝是乳名,正名还未取,阿谨想请公子给他取个名字。”

公子越没有想到,起名这事竟还轮得到他,仔仔细细在脑海中搜寻,想了几个,但都觉得甚不如意,突然,脑中一闪,“人生难得一相遇,母子情分亦是缘,叫他缘君可好。”

阿谨细细品味,看着怀中的孩子,“缘君,好名字,今后你就叫缘君啦。”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名字的另一层含义,亦是他,最隐秘的告白。

大盛历启元七年,元月,末。

将士将龙麟军首打晕后,径直带离了皇宫,龙麟军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处,心情是即急切,又无可奈何,若不是盛王告诉他们不必找寻,他们不过是找了一疗伤之地静养,恐怕这一群人便是要将整个建康翻个底朝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