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公子越眉心紧蹙,与老夫人僵持起来,拳心之中,汗流不止。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夫人见公子越这副样子,心中其实也明白得七七八八了,但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他要护着阿谨到如此地步,他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执拗的孩子啊。
第一次,公子越第一次萌生了想要逃跑的想法,母亲在质问他,他有些慌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体甚至比意识率先做出反应,脚下是一退再退。
正在这时,公子越忽感手上一暖,阿谨牵住了他。
公子越微微后退的身体马上一停,他看着那隻牵着他的微凉的手,久久凝视,似乎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指尖反握,十指相扣。
眉眼抬起,“母亲在意的无非是他人非议,只要我与阿谨成婚,谣言便会不攻自破,验血之举实是不必,若日后孩子长大,知道了此事,他该怎么面对他的祖母,您又怎么面对他呢。”
闻言,老夫人眉间微蹙,尽管她知道公子越所言是有些道理在的,可就算日后会被孙儿埋怨,她今日也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然心中那根疑惑的尖刺会一直插在心上,日日绞闹。
她就那么看着儿子,不言不语。
公子越心下一沉,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
忽然,紧扣的手指松开来。
只见阿谨抱着孩子走上前去,拿起匕首,“公子不必为难。”
说罢,便向怀中轻轻一刺,一颗血珠滴落清水中。
感受到刺痛,阿宝蓦地大哭起来,手脚不安分地四处乱抓,阿谨的心里也是如针在扎一般,“阿宝不哭,阿宝不哭,是娘亲不好,弄疼了你”
公子越见状,先是愣在原地,他不明白阿谨此举的用意,若当真验了血,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另一边,老夫人也是一愣,她是没有想到阿谨竟会有这般举动。
孩子的哭声总是毫不节製的,似乎每一次痛哭都是竭尽全力,这般嚎啕,听到人的心里去,也是备受煎熬,伤害这么小的孩子,任谁都会心中难安,老夫人一时也心疼起来。
哄过阿宝,阿谨便看向公子越,向他示意。
他虽不知阿谨想要做什么,可现下属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犹豫之间,他还是选择割破手指。
阿谨伸手一握,将他的指尖带到碗的上方,轻轻一捏,指尖血珠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