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拉着沈熙闲话,嗔怪二女儿连亲弟喜宴也不参加,几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每次都是拿书信打发,不知她在外边过得可好,是胖是瘦云云
几位剑主大人落座一桌,却只有什野一人杯不释手,自己喝得没趣了,便想拉上身旁的几人,问伏一,伏一摆手,拒不饮酒;问唐齐安,唐齐安摆手,直言酒量不行;再问沈昌黎,沈昌黎摆手,瞧着女儿眼色。
别人喝的是喜酒,什野喝的倒像是苦酒,好生有趣。
公子越逐桌敬酒,几巡酒过,却没看见他今日最该感谢的人。
眼神搜寻,几番无果,便想作罢时,听得身后有人说到,“庄主可是在找我?”
公子越回身一看,正是他在找寻的谢氏大小姐。
此时,轻纱已不在眼上,灰色的瞳孔中映照着点点光亮,一时错愕,他有些分不清,她究竟是否真的患有眼疾。
收回神思,公子越说道,“谢姑娘今日解围,越,没齿难忘,此后若有差遣,直言便是。”
“庄主客气,谢氏与藏剑山庄之前或有摩擦,但那已是过去,如今,我代表谢氏,与藏剑山庄交个朋友。”谢有晴娓娓说道。
“谢姑娘是个清明之人。”说着,公子越摆起酒杯便要敬她。
哪知谢有晴抬手拦住,“庄主,新婚之夜,酒若是喝多了,小心误了正事。”
公子越一愣,知晓其意后,嘴角一抿,含笑道,“谢姑娘美意。”
相谈甚欢亦有尽时,谢有晴不愿多做打扰,便先行告辞,公子越回礼送别。
在她转身之时,自袖间摆出一物,垂在手腕下。那是一颗串着流苏的珠子,于黑夜之中,发出莹莹之光。
不一会儿,两个谢氏小仆便来找她,离去时,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嗔怪,叫她不要一个人乱走,怕有危险。
会发光的珠子,他也曾见过一颗
甩开思绪,他瞧这欢宴,心中似开了花儿。
他是真的很开心,这是几年间,为数不多的,真正开怀的时候。
喜房外,众人搅闹,大喊: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俊儿郎。
墨姚抱着小阿宝,挡在门口,左右就是不让公子越进去。
墨姚瞧着公子越不明所以,心中也是无语,便将阿宝担至一臂,倒腾出一隻手来伸了出去,摊在公子越面前。
瞧着面前的这隻手,他左右还是不明白,旁边看热闹的众人见了也是着急,忙不迭提醒道,“庄主,喜钱!”
公子越这才知道,若想进自己的喜房,还是要散喜钱的,便掏出一锭给了去。
哪知银钱方才到手,墨姚怀中的小阿宝竟也有样学样,伸出一隻手来。
众人开怀大笑,这小子,从小便知道护着娘亲,长大定是个孝顺孩子。
公子越也是笑意晏晏,自怀中取出一把小金锁,给了小阿宝,若细瞧去,金锁正反两面刻有“赵氏”“缘君”四字。
闹过后,公子越将客请离,推门进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