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兴再道,“报上名来。”
“孟、子、语。”她一字一顿说道。
此言一出却是叫扶兴一怔,反应过后,却又像起了兴致一般,“原来是碧波烟雨楼的子语先生啊,哈哈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你还没死啊!”
“快了。”她说的倒是实话。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这身体贫道要定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来!”
曲连舟,不,孟子语不紧不慢将衣摆拧起,待水滴尽再抖落摆下。扶兴也不着急,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动作,对于有价值的人或事,他总是有耐心的。
待身上轻松一些之后,孟子语双手一揣,终于开口说道,“第一个问题,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几刻。”
闻言,扶兴嘴角勾起,“死期是要知道得清楚些,现在是启元一十二年六月初三丑时大约一刻。”
孟子语心下了然,“丑时一刻是个好时辰,”接着又问,“第二个问题,上面关着的和这水里泡着的,都是成年者,却是一个孩子都没有见到,若不是一早被你拿去炼了丹,那便是养在了别处。”
“不愧是碧楼楼主,你猜得不错,孩子确实不在这里。”
“那在何处?”
“在真正的金门寨中。”
第一镖局(七)
“金门寨又在何处?”孟子语紧咬不放。
“这是第三个问题?”
孟子语低眉,“那我换个问题好了。”转声再道,“第一镖局丢的那批天镖,现在何处?”
此言一出,扶兴心间却是有些疑惑了,“刘老三杀你,你却要帮他寻镖?”
“你又怎知我是在帮他?”
扶兴眼神似鹰,盯着她良久,不见动静时,他面色忽而又缓,“金银玉器之物,自然是分给了寨中兄弟,去向便是四散。”
孟子语眼睛闭起,叹过一口气,“对将死之人也没有一句实话吗?”
“贫道说的是实话。”
闻言,孟子语却是蓦得笑了起来,扶兴看她这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孟子语平复状态,说道,“笑你死到临头,竟不自知。”
“你什么意思!”
转过神态,孟子语又到,“朝中有人透风给金门寨一官镖走向,是也不是?”扶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