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姑姑说无碍,便是无碍。”曲连舟说道。
“那你呢?”
“什么?”
“你的脸。”
“皮囊而已,我并不在意。”
太子离开后,赵出阳将自己关在房中许久,她瞧着那饱经刀枪剑雨,浸过万千血水的黑甲,眉眼未松一刻。
“来人,备马。”
一声过后,这位年少成名,一人一骑便可震慑三军的公主殿下,时隔多年之后,终于又将进入人们的视野。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梁闽问道。
“不能再让他人,为镖局受累犯险了。”刘三爷下定决心。
“三爷错了,曲某走这一遭,可不是为了第一镖局。”
“那是为了什么?”梁闽不解。
曲连舟并未理会,这位曲掌柜确实是来帮忙的,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有一些别扭。
“曲掌柜可是有了下一步计划?”刘三爷看着曲连舟的样子,突然问道。
曲连舟寻着座位坐下,“还是那个字。”
“等?这次等什么?”
“等三爷报的官。”
“曲掌柜——”刘三爷便要解释。
“三爷。”曲连舟抢道,“我说的可不是州府。”
闻言,刘三爷心中突然发怵了起来,他所保守的秘密,在这个人的面前竟是一览无余。
“我们为什么不像这次一般潜入,然后从内部瓦解他们。”梁闽疑惑道。
曲连舟两手一揣,“那你打算如何进去。”
“与那解签僧对下暗号不就行了。”这法子便是扶兴道人自己说的,曲掌柜何故多此一问,梁闽暗自思忖。
谢有晴闻言一笑,“你若真与他对了暗号,恐怕就不是秘密潜入,而是通风报信了。”
“怎么说?”
“风雪山神济,金门逍遥游。水观寺供奉的是观音,可不是山神。”谢有晴点出不对之处。
“风雨欲来,金门遁形。这,才是此句真意。”曲连舟接道,谢有晴在旁点头示意。
“这扶兴妖道,死之前竟还不忘给人下套。”刘三爷拍案而起。
“三爷焦躁,可不只是为了失镖罢。”曲连舟摩挲着指尖,“付镖师一直没有消息,想必三爷时时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