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既然知道这是公主殿下,还不跪下!”
赵出阳放下茶杯,眉头微皱,她向来不喜虚礼,“说正事。”
刘三爷将经过悉数告知,期间提及报官之事,引得府令虚汗阵阵。
“殿下,金门匪人凶悍狡猾,两百骑怕是不够,下官再去多备些人马供殿下差遣。”
“两百骑足以。”赵出阳站起身来,眼神凌厉。
这位传闻中缠绵病榻的长公主殿下,此刻却是半分病态都看不出。
启元七年,寒。
“先生!阿姐要成亲了!我可以回去看看吗?!”少年兴致勃勃,弹步而入。
孟子语不紧不慢,两指一捻,将信条置于烛上,烧了去,“六神日值,百般吉利,不避凶忌,诸事皆宜。元月廿三,宜嫁娶。”娓娓道出的,不是吉言,而是说不出的酸涩与失落。
“不许。”
“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
少年兴致一扫而空,眉眼乃至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他还是个孩子,这或许对他来说,太过苛责了吗
“远远瞧上一眼就回来,莫要惹人注意。”
闻言,少年眼中又闪起光亮,躬身一拜,“多谢先生!”
你说过你有自己的计划,你要利用谢氏与封阁的联姻,你要慢慢布局夺回权力,你冷静、缜密、步步为营,那在你精心谋划的布局中可曾有我
第一镖局(十)
水观寺内,一人昂首上阶进到主殿,随性扫视之后目光落在了案上,也不跪拜,只见她直接自签筒中取出一支签来,走过两步,递给一僧人,“大师看我这注签何解?”
自她进殿,四方和尚便就注意起了,“既无跪拜,又无祈语。施主这签求的便不是天意,只是施主一人之意耳。”
那人翻过手中之签一瞧,是支下下签,只见那人勾嘴一笑,“是支好签,正合我意。”
“下下之签,如何算得好签了?”僧人迷惑,开口问道。
“这签又不是为自己所求。”
“那是”
那人将签猛地一甩,插进了僧人眉心,一道血柱缓缓流下,只听那人说道,“给你求的,倒是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