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扫了她一眼,语调很淡:“今天是家庭聚餐。”
意思明显:不要聊无关紧要的人。
谢夫人被自家儿子噎了一下。
“那好,我们聊聊家庭问题,你们两个结婚也快要三年了,我孙子孙女呢?”
秦梵刚喝了一口水。
多年的礼仪修养让她克制住没喷出来,“……”
谢砚礼依旧面色平静:“没时间。”
“你忙到连跟妻子同房的时间都没有?”谢夫人脸上的温和消失,看向秦梵,语气认真道:
“梵梵,妈是律师,你知道的吗,如果男方长时间不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与责任,你是可以起诉他的。”
离开uv商厦,才将将下午两点,是阳光最耀眼的时刻。
秦梵想到刚才母子对峙的画面,忍不住侧眸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他若无其事地回望过来。
透过车窗的光线微暗,奈何谢砚礼骨相过分清隽秀逸,眼神一如既往冷冷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谢太太,我好看?”
秦梵回过神来,无言以对。
果然,长相再瑰丽俊美,一张嘴还是狗男人。
“你哪里是我不能看的。”秦梵双手环臂,傲娇地哼了声,“再惹我不高兴,小心起诉你。”
谢砚礼抓重点的能力能强,顿时了然:“原来谢太太看我是……”
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在求欢。”
“我求你个……”秦梵耳畔麻酥酥了一瞬,直到她听清楚男人话中意思,乌黑眼眸顿时转为不可置信,望着谢砚礼差点骂出来。
幸好及时克制住了,让自己保持淑女微笑,“你这个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的。”
她这张清纯仙女脸上到底哪点写着欲、求、不、满,让他产生这种误解。
谢砚礼重新靠回椅背,不笑时,眉眼疏疏冷冷,宛如神佛睥睨众生,完全看不出他能说出‘求欢’这种话。
他就顶着这张无情无欲的面容不疾不徐道:“难道不是这段时间我没履行身为丈夫让妻子身心愉悦的义务,才会让谢太太不满,因此起诉我。”
“嗯,是我的过失。”
秦梵心累地倒向车窗方向,脸颊贴着玻璃,面无表情道:“不,是我的过失。”
仙女就不该下凡。
秦梵坐不住,没几分钟,便主动跟前排肩膀绷紧的温秘书聊天:“你上司在公司也这样?”
温秘书:“……”
“啊?”
太太我听不懂,求放过啊!
“啊什么啊,谢总在公司话也这么多?”秦梵就故意瞥了眼谢砚礼。
温秘书战战兢兢,犹豫了好久,才从唇缝里蹦出来一句:“大概谢总喜欢跟您说话。”
大概是第一句说出来了,后面的也不那么艰难了,未免太太总盯着他,温秘书快速岔开话题,“太太,为了迎接您回家,谢总给您准备了鲜花和很多礼物,就在后座,您要不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