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主办方盛情邀约的晚宴,匆匆离开了会场。坐进出租车里,她怀揣着来之不易的奖杯,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里,把这份喜悦同母亲分享。
老式住宅区的楼房都不会太高,可住在第八层顶楼没有电梯也挺难爬的。余枭却从来不会觉得麻烦,就像此刻,她疯了一般跨着步子朝家里跑时,满脑袋想到的都是母亲欣慰的模样。
学画画的昂贵费用,对于一个单亲家庭而言,是非常的艰难。可是,余母从来没有因为生活拮据而让余枭放弃自己的梦想。
因为疯跑使得余枭的头髮凌乱,她喘着粗气跑到八楼,却发现家门是虚掩着的,不禁小声嘀咕着是不是老妈太迷糊了,怎么连门都不关好。为了给母亲一个惊喜,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家。
卧室里传出肢体碰撞的声响,伴随着几声抵抗的喘息,余枭拿着奖杯走到了门边。大概这辈子最让人恶心的画面已经不过如此了,那陌生的男人赤条条着身子,像一头髮情的恶狗耸动着身躯。
母亲就那样被压在身下挣扎着,脸上的痛苦伴着泪水,或许是因为一开始的抗拒和嘶吼早已让她的声音沙哑。满地的衣物有着被撕扯的痕迹,狼藉一片。
血液从脚底开始沸腾迸发出莫大的力量,甚至连眼球都崩裂出红血丝,余枭衝了进去,她一把将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推下了床,失去理智的举起了奖杯拚命的砸着。
“混蛋!去死!去死!!!”
男人伸手乱抓着并发出哀嚎声,本是仰躺在床上的母亲声嘶力竭的想要阻止余枭,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余枭红着眼睛闷不作声,只有手上的动作不减力度的反覆举起反覆落下,直到那男人没有了动静。
当奖杯和余枭的手上沾满了鲜红血迹时,她怅然的跌坐到了地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地上那失去意识的男人出神,空间里只剩下母亲哀凉的哭泣声:
“不行,不能让警察知道是你干的!”
突然母亲跑下了床,势必要夺走余枭手中的奖杯,余枭却挥开了母亲的手,她绯红着眼眶愤怒的嘶吼着:“是我干的就该我来承担,这个男人是谁?”
“这人不好惹啊,孩子啊!这可怎么办!”
余枭看着手中紧拽的奖杯,她依靠在墙边慢慢的松开了手:“你知道吗?再熬一熬,我们的苦日子就熬到头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余枭拿出手机非常镇定的拨通了110,接下来的场景变得模糊,来了几波警察,急救人员带走了男人,不知为何,竟然还有媒体记者,她被拷上了手铐,推推搡搡着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