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听你的，不加糖。”楚晨歌将她身上的被子裹紧，转身去了厨房。这次楚晨歌没有用魔法，而是想着在网上看到的，亲手给景阑珊做了一碗面。
关上火的那一刻，楚晨歌看着窗外，瑰拉的房子又陷入了黑暗。
或许自己该和小姑娘坦白……
043
“珊珊，如果我不是人……”
“你大晚上的背着我去见别人，确实挺不是人的。”景阑珊一边往嘴里扒着面条，一边吐槽。
话一出口，景阑珊又有些后悔。没准楚晨歌真的只是在和便利店的店员说话呢。“算了算了，怪我不该大晚上不睡觉，胡思乱想……”
楚晨歌愣了一下，这小姑娘怎么还会自我攻略。
“我的意思是，假如我不是人类……”她想试着和景阑珊坦白。
毕竟，年后还好说，如果是十年、二十年，自己还是这样，只怕会引起怀疑。
“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景阑珊撑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总不至于是妖精吧，那也太酷了！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妖精和人谈恋爱！”
景阑珊隻当楚晨歌在和她开玩笑，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要不是人就好了，人总是很脆弱，你如果不是人，就不会生病，也不会死去……”
景阑珊这番话，让楚晨歌意识到，通常人类是很难接受自己身边有其他存在的。哪怕自己说出来，这个小姑娘恐怕也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别乱想了，吃饱了就赶紧休息吧。”楚晨歌揉了揉景阑珊的脑袋。天气渐渐干燥，稍微一碰，景阑珊的头髮就因为静电而炸毛。
景阑珊不满地转过身，“我明明比你大，你怎么总把我当小孩子一样！”
两人离得很近，景阑珊身上淡淡的香气让楚晨歌呼吸一滞。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瑰拉抱着血仆吸血的模样。
以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血族会痴迷于咬脖子，可看到景阑珊白嫩的脖颈，楚晨歌忽然有些好奇，如果自己咬住景阑珊的脖子，这个小姑娘会是什么反应。
景阑珊丝毫没注意到楚晨歌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脖子，她自顾自地说：
“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肠胃不好，要不你陪我看会儿综艺吧。”
景阑珊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些日子她都没控制饮食，“或者我们可以运动运动。”
“运动？”楚晨歌俯下身，用手撑着椅背，“你想怎么运动？”
“就是正常运动啊，你想什么呢……”景阑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竟有些发烫。明明她才是姐姐！
“我可什么都没想。”楚晨歌起身，迅速将碗筷收走，去了厨房。
她看着水池的冷水，深吸一口气。
自己险些又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