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从地毯挪到了沙发上,把我的两边手腕都按在沙发背上,一脸无辜地说,“你刚刚喊我姐姐了。”
我一阵语塞,她还真是会抓重点……
她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把我盯得一阵发热。她耸着肩膀又朝我靠近了一点,说,“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我们都很热吗?”
我用力闭上眼睛,痛苦地做了两秒的思想挣扎,再多一秒都是折磨。
后悔的事交给上帝吧,我只要此刻的欢愉。
我和她无限次接吻,她抱着我跌落云端。
简单来说,我们睡了。
更准确地说,她把我睡了,而且不止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在裴以北发间淡淡的香气里醒来。实在很难以想象,我们两个人是怎么挤在沙发上过了一整夜,竟然还都没有掉下去。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由于我躺在靠里的位置,想要在不碰到裴以北的情况下,越过她离开沙发显然不太实际。
在思考对策之前,我低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裴以北,她长长的头髮凌乱地散开着,有几缕落在眼睛上,看着就痒。
我撅起嘴巴,朝她的眼睛轻轻吹了口气,那几缕头髮象征性地动了几下,依旧落在她的眼皮上。
我艰难地抽出一隻手,试图帮她把头髮拨开,还不等碰到,裴以北仿佛把我当成了一堵墙,伸手往我肚子上推了一把。
“啊——”
她一个转身,掉下了沙发。
我当机立断,在裴以北从地毯上扶着头坐起来、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之前,统统选择装睡。
虽然闭着眼睛,我依旧感受到了一道焦灼的视线。
紧接着,她用指尖摸了摸我的脸,或许是在试探有没有在做梦,因为我又听到她压着声音吃痛地“嘶”了一声。
地毯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响起一阵往浴室方向的脚步声。
我不动声色地睁开一隻眼睛偷看,瞄到裴以北裹着薄毯往浴室小跑的身影。她一边跑一边捡自己的衣服,光滑的脊背裸/露在空气里,能隐约看出脊柱的骨骼形状。我曾一节节地触摸过。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旁撕着一袋乳酪麵包。
“喏——”我把另一袋麵包扔给她,用下巴指了指餐桌上给她倒的那杯牛奶,说,“已经九点多了,凑合吃点,过会儿是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这个晚点讨论……”她接过麵包,撕开包装吃了一口,脸上还十分茫然,就差把“我想不明白”这五个大字打印出来贴在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