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越,这么厚一沓呢!”我举起传单,在她面前晃了晃,差点没拿稳撒到地上。
“这么大声干嘛?我不耳背。”她一个马步把我困在墙边,说,“谁让你把我那十几通电话忘了的,这是精神赔偿!”
“一人一半。”我商量着说。
“我三你七!”
“我四你六!”
“成交!”
邵嘉越指挥我把传单分成两部分,随后她戴上小熊头套,还真的拿走了多的那部分。
她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她走出去两步,突然回头看向我,她用熊掌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我,像是在监工。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给裴以北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得晚点回去,之后就真的老老实实地帮她干起了活。
等到发完这么多传单,差不多到了闭园时间。
邵嘉越把玩偶服还了回去,跟我一起坐在长椅上休息。
穿小熊玩偶服发传单是邵嘉越最近接的一份兼职,她告诉我,这家儿童乐园刚开业不久,瞄准的就是现在放了寒假、小孩子们都有空这个商机,目前正在大力搞宣传。
她的钱是日结的,听给她结钱的人的意思,这家儿童乐园的管理层觉得玩偶熊还挺招人喜欢的,打算再招个扮玩偶的兼职,她问我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暂时没有。”我摇摇头,逗她说这样靠玩偶吸引人,小心被品牌游乐园的法务部发律师函。
“那也不是发给我,”她坐在长椅上,摇头晃脑地玩着手机,嘚瑟地说,“我只是个连劳动合同都没有的临时工。”
“谑,”我夸张地感叹了一声,揶揄着说,“临时工你还骄傲起来了?”
“那你呢?你刚才是说你辞职了,对吧?”
“对。”
“从我给你打电话那天算起,到现在……”她掰了几下手指头,说,“得有一个多月了吧,找到新工作了吗?”
“没有!”我骄傲地一摇头。
“那你还说我!临时工……无业游民……彼此彼此嘛!”
她腾出一隻手,在我肩上胡乱拍着,我有样学样,也在她肩上拍了起来,还附和着她说彼此彼此。她拍我肩膀的动作越来越快,我们俩没完没了地说起了“彼此彼此”。
我简直被她的嘚瑟传染了,竟然跟着她一起摇摇晃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