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发现昨晚走得匆忙,空调开了一晚上,就找遥控器关了空调,开窗通会风。
裴以北坐在沙发上,她指了指手机通话记录,问我,“你找过何涛医生了?”
“嗯,他都跟我说了,所以你没什么好瞒我的了,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有。”
“什么?”我站在窗边,回头看她。
“我爱你。”
“我也是。”我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起茶几上那本没读完的小说,问她结尾是什么样的,酒徒戒酒了吗。
“没有,他间接害死了一个对他非常好的老太太,老太太有精神病,一直把他当成已故的亲儿子。然后他在日记簿上写‘从今天起戒酒’,但是傍晚,他又去一家餐厅喝了白兰地。”
“是这样啊……好可惜的结局,可是又很合理……”
或许是小说的结局太令人惋惜,我们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股伤感的情绪之中。
良久,我转过头,邀请道,“裴以北,我们再去约一次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刘以鬯的《酒徒》
周五傍晚,裴以北捧着一大束花准时出现在了星光广场。
我远远地朝她招手,她抱着花绕过喷泉向我小跑过来。
八月时值盛夏,即使到了晚上,也依然闷热,稍微走两步就会出一身汗,不过坐在喷泉前面的花坛边上还算凉快,偶尔会有几滴喷泉水溅到小腿上,冰冰凉凉的。
裴以北跑到我面前站定,飞扬的裙角沾了几滴水珠。她用双手把花束递到了我怀里,孩子气地问我这束花好不好看。我在包装纸上摸到了薄薄的一层潮湿,大概是她手心里的汗。
“好看是好看,”我抱着花坐下,低头好奇地拨弄花枝,“但里面这个花瓣尖尖的、亮橙色的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种花叫天堂鸟,也叫鹤望兰。”
“名字倒是起得很好听,你在花店里买的吗?我好像没在花店里看过这种花。”
“昨晚我连夜去南非摘的。”
有一点我必须要承认,裴以北满嘴跑火车的坏习惯的确是从我这儿学的。她在我身旁坐下,熟练地拿起我刚才买的稠鱼烧,问,“奶茶呢?这次怎么只有稠鱼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