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第二次智齿之痛,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可以那么高。
痛楚压下去后第三天,她就去做家教,攒了一个多月才去医院拔了那让她生不如死的智齿。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未曾见过光明。
同年她小五岁的弟弟患上鼻炎,一家子出动,哪怕辞了工作也要载着弟弟四处寻找民间偏方,奶奶吃斋念佛给他求平安。
弟弟很幸运,没多久后就痊愈了。
谢知棠坐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
。
辛歌泠拿着蛋糕回去,给林女士吃。
“一个客人给的。”辛歌泠一五一十地向林女士讲述前因后果。
林怀兰:“那你怎么不吃?”
辛歌泠:“那当然是因为我要吃你做的饭。”
林怀兰听到后脸上藏不住笑意,不跟她客气,晚饭都没怎么吃,专吃那块蛋糕了。
“妈,你白天都在做什么?”辛歌泠随口问。
林怀兰吃着蛋糕,手顿了顿:“没做什么,就是找那些老人家聊聊天。”
辛歌泠没有怀疑:“那挺好的。”
这时外面突然霹雳一道响雷,雷声轰隆。
“要下雨了。”辛歌泠看向窗外,放下碗筷,去阳台把衣服收回来。
等她放好衣服,回到餐桌上却不见林女士,辛歌泠疑惑:“妈?”
“林女士?你人呢?”
辛歌泠一边喊一边把家里翻了一遍也没看到人,桌上的蛋糕还剩一半。
她看向门口,一个猜测在脑海浮现,林女士不会是出去了吧?
她出去做什么?
辛歌泠带着疑惑打开两道门,往楼下走去。
在靠近一楼的时候,她听到房东的声音。
“林老师,我都说了多少遍,楼梯间这里不能放东西,一下雨就会返潮,这些纸皮怎么又放在这里?今晚那么大的雨,不出一晚上全湿透,到时候周围全都是蟑螂虫蚁,你让别人怎么住?”
“我知道,我现在就搬走,你给我点时间,今天来不及卖出去,才暂时放在这里。”
辛歌泠的脚步硬生生停在原地,她脚底下就是一楼的楼梯间。
“你女儿不是出狱了吗,怎么还做这些?她没找到工作?”
“找到了找到了,我这不是帮她减轻负担吗。”
“行吧,今晚你把这些纸皮搬走,别放在这。”
“好。”
房东转身进了屋子里,老旧的楼道,昏暗的灯光打在林怀兰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