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相
好不容易将摊位车推到小区楼梯间里,怕肉搁在里面一晚上变质,辛歌泠隻好一箱箱搬回到家里。
“要放进冰箱里吗?”谢知棠洗了手后看到她搬上来的举动,意识到她想冻起来保鲜。
“嗯。”
“我帮你放进去。”谢知棠拉过桌上的泡沫保鲜盒,泡沫盒子很大,冰箱是无法连盒子放进去,谢知棠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里面的肉串一点点码进冰箱冷冻层。
辛歌泠搬上来最后一盒,谢知棠还在码,辛歌泠去洗手,准备戴手套帮忙,却被谢知棠拒绝了。
“剩下一点,我来就好。”谢知棠站到她身前,背对着她,不让她插手进来。
于是辛歌泠只能看着她不断地拿出放进,拿出放进。
做完这一切,谢知棠关上冰箱门,“我去洗个手。”
“嗯。”辛歌泠给她倒杯水。
谢知棠一转身看到辛歌泠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一半,“姐姐你背后湿了。”
说着,谢知棠上手摸了摸她后背的领子下方,指腹触碰到汗水浸湿的布料,带来丝丝湿凉的感觉。
辛歌泠的长发被她随手折了两下捆扎成长长的低丸子头,发尾转折出抽出一小部分发丝。
谢知棠手指滑下来,轻轻划过脊背,碰了碰姐姐扎得硬邦邦的头髮,眼神微闪,咬了咬下唇。
辛歌泠一手端着杯水,另一隻手反手摸了摸后背,果然是湿了。
她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眉头紧蹙,“我去洗个澡。”
谢知棠接过水,目光不经意间追随她,看她进房准备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
浅浅喝一口水。
过了会,辛歌泠洗完澡出来,身上干干爽爽,“我去医院陪她,你要不在这里休息?还是要回去?”
谢知棠思忖:“我陪你。”
辛歌泠:“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谢知棠:“我可以早上再回去。”
辛歌泠觉得她这样周波太劳顿了,“其实你不用陪着我。”
谢知棠却捞起她的包,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别说了,我陪你一起照顾阿姨。”
辛歌泠语塞,但也没说什么。
。
到了医院,林怀兰在病房里呼吸均匀地休息,还没醒。
辛歌泠只能坐在床边守着她,余光瞥到林怀兰饱经风霜的手,不禁伸手去摸,摸到指腹上的老茧,辛歌泠情绪低落。
慢慢握紧,感受她母亲这些年来的辛苦。
谢知棠刚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她这个举动,姐姐因为坐牢缺席七年的陪伴,也让阿姨活生生忍受了七年的痛苦。
而让这个家变成如今这样,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她谢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