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后,把门带上,随手放下钥匙,望向卧室,走神半晌。
卧室里有一个她不知道该怎么界定关系的妹妹。
赤裸的、脆弱的,更是偏执的。
她要怎么做才正确?
或许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让身体得到放松,让思想和情绪获得充分的休息。
辛歌泠迈步走向卧室,瞥见床上露出来的雪肩和纤细后颈,她当作没看见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上去。
阖上双眸,准备补觉。
躺上来没多久,就有一隻手伸到她腰上,试图扯下她的立领背心。
许是察觉到她背心是有拉链的,那隻手果断摸索到她脖子上,从最顶端拉到背心下摆,直到把她的背心拉敞开了,才罢手。
“……”辛歌泠心头叹了口气,由着她去。
接着那隻手摸到她工装裤的裤/头。
辛歌泠实在无法忽略她的动静,握住她的手,哑着嗓音问:“你想做什么?不是让我回来睡觉么?”
“姐姐为什么要穿着衣服睡觉?”谢知棠嗓音充斥着困意。
“……”
辛歌泠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她理论,她才睡了三个小时,昨晚又愤怒折腾那么久,深深闭眼认命,半梦半醒的状态脱去这些外物。
“姐姐,你抱抱我。”
为了能有个好睡眠,辛歌泠不得已又去抱她,从她身后抱住谢知棠的腰肢。
柳树一样纤细的腰,平坦紧致,手掌虎口贴着谢知棠秀气的肚脐,随着她呼吸,感受她熟睡后的呼吸频率。
谢知棠脖子上的紫罗兰香,若隐若现飘到她鼻息下。
让人安心,却又不那么让人安心。
这个熟悉的香味犹如一条细线,串起了记忆中这一年来许多散乱的片段。
香线的末端隐约可追溯到更久以前。
坐牢那七年里,谢知棠探的每一次监,似乎都有这个香味。
更早一点,她从加害者手里救下谢知棠,替她穿上内裤近距离接触的时刻,似乎也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但……也许是她的错觉。
总之先睡觉吧。
劳力
中午十一点。
林怀兰打电话过来。
手机震动, 谢知棠先一步醒过来,接起电话。
“阿姨,姐姐中午在我这边吃饭, 你不用等她了。”